“三弟,让我来考究阿昭吧。”
华平突然打断了华乐,也不等华乐同意,指了指姜恒,“老姜,把康伯伯请来。”
随即拍了拍华乐的肩膀,华乐理解的点点头,不以为忤,重回座位,与叔父、两位兄弟对了一眼,同样的与华平一般眼里有了一丝的希冀。
华康,是杨福之前的管家。
华平是他带大的,他自己无儿女,将华平视为己出,而华平对他敬爱也如半个父亲。
五年前,华康得了“噎膈之症”,非但吞食不了固体食物,就算是喝流质、甚至是温水,喉咙也如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扎着一般。
熬了三日三夜,滴水不进,眼看不活了,幸好华平从远方赶回来,亲自医治,救回他的性命。
可惜也落下一个后遗症:从此口舌不能生津。
也就是产生不了口水,吃任何食物都要切成小块,用清水生生的灌进胃里。
命是捡回来了,却也无了人生乐趣,晚景凄凉。
华平父亲在世时,曾说过,“噎膈之症”的药方需配合药引方能发挥最大功效,而药引就隐藏在开篇六百字里面。
父亲是要考验华平,奈何华平天赋摆在那,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出来,待需要时、父亲早过身了,为此他常常自责。
“阿昭,你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今年七十有三了,早该躺棺材了。”
华康明白了来意,话语间充满了凄凉。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干涩,说话时忍不住皱眉、吞咽,越是吞咽、眉头皱得越厉害。
结合华平突然抢了华乐的话语,要亲自考究自己对开篇六百字的通识,杨昭已然心中有数。
“姜管事,劳烦您去捉一个活鸭子过来。”
既然知道症结所在,杨昭跳过了望闻问切,在众人的不解、怀疑中开出了奇方。
“嘎嘎嘎!”
一个肥大、鲜活的白鸭子被姜恒抓住了翅膀、脑袋,杨昭拔去脖子上的鸭毛,手起刀落……
“康伯伯。”
华康被病痛折磨了足足五年,也管不了太多,在杨昭的提醒下,直接凑过嘴巴,在鸭脖上活吞鲜血。
“康伯伯,请吃一块桂花糕……”
看着华康喝完鸭血,华平迫不及待递过来一盘桂花糕,随即自己也摇头苦笑:鸭血即便确有奇效,又如何真能立竿见影。
“庄主,无妨。”
“啊?!”
杨昭并没有理会华平的惊讶,信手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了华康,“康伯伯,您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