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人都有权势,在院子里颇有威望,但都被何雨柱压制住了,如何甘心?他们和三大爷不同,至少三大爷如今有了实际好处,每日能多赚一块钱,而对于这两位大爷来说,一块钱不过微不足道。收入高的他们更在意的是在院中的威信。
如果有机会能将何雨柱制住,那他们的威望或许就能重振。
坚守绝不睡觉……
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那是从何雨柱的房间里发出的。秦淮茹本来已经快要睡着,听见这声音后猛地站起,开门看了看贾张氏,心想:如今的局面你应该清楚,再不出去找食物,明天大家就只能挨饿。
棒梗一整夜都在想对策如何对付何雨柱,但此事需长远打算,目前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温饱。无论如何得吃饭,否则一天都难以度过。棒梗满心希望地看着自己的祖母,无非是要她出面求情,哪怕是跪地磕头挨顿打。
“只要我的老伴或儿子还在世,断不会任由别人如此欺负我们。你们两个记好了,这是我对家庭的付出,将来你们赚钱时别忘了给我一份,否则我若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刚刚商议好了,家庭债务偿还后,秦淮茹和棒梗卖爆米花所得的三分之一必须交给贾张氏。
若没有这点甜头,估计贾张氏不会这么痛快答应。
贾张氏这两天腿脚稍有好转,但仍远远不如常人。从午门走到院子尽头,足足花费了六七分钟,而平时最多也就是十几秒的路程。
到了院子时,贾张氏额头已是汗珠直冒,凝视着何雨柱房门的方向,虽然何雨柱没有出来,但已将帘子拉开。
“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骂你……”
贾张氏恨恨地说,随即跪倒在地,不过自掴脸颊时却没有太多声响,明显是在敷衍。讲话时咬牙切齿,好似是在啃何雨柱的肉一般。
贾张氏对何雨柱恨之入骨,此时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但她明白全家的生计都在何雨柱手中,眼下为了活命不得不低头。
秦淮茹在一旁悠然观之,毫无怜悯之心。全家正在回归正轨,已经看到了希望,而婆婆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如果不是她的多嘴多舌,怎会有今日这般处境?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连棒梗心中也没有觉得这是贾张氏的牺牲。如果能平静相处,此刻大家早已入眠,哪会有此等事情发生?奶奶简直是帮倒忙。
“贾婶儿啊,你这一跪,可让我受不起。你就别这样了吧,我不开这门,当什么也没发生,你快回去吧……”
一道声响在院子里腾起……
不是说过要守秘吗?不是讲好不让外人知晓吗?贾张氏转过身,眼中喷薄着怒火,恨不得当场把秦淮茹烧个精光。“我之前怎么吩咐你的?你为何要这么大喊大叫?”
而这次,何雨柱使出了浑身解数,内劲十足。四合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的声音填满,却又能确保围墙外无人知晓。
窗户推开的声音……
门轴的吱呀声……
脚步声交错……
一瞬间,院子里熙熙攘攘,尽管大家其实都没真正入睡,只不过都在等待今晚的戏码登场,迟迟不见动静才各自躺下了。何雨柱这一搅扰,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贾张氏,是真的屈膝了吗?
众人聚集到庭院时,看到的却是贾张氏正手脚并用地朝家中挪动。不过众人也非是瞎子,这会儿深夜,温度已降至零下十度,大伙儿都在被窝中裹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为向谁认错,她如何会从温暖的床铺跑至冰凉的院子?
住在中院的一行人更是从窗内看得真切,贾张氏在月色之下,老老实实跪倒。
“秦淮茹……”
贾张氏几乎是哀嚎出声。尽管她在村里素来不避嫌羞,但这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让其跪倒在年轻一辈面前,加上何雨柱那一通喊叫将这尴尬之事传遍全院子,确是让她无地自容。
先前秦淮茹不是已经与贾张氏达成了默契吗?这一吼惊醒了正迷糊的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