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钱啊,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你们整天喊着窝窝头不好吃,咱们家里开销究竟多少你不清楚吗?”
秦淮茹带着委屈说道,她确实用了傻柱的一部分钱,但大多数都用在了家庭开支上。
“这我不管,反正你花了肯定不止五百块。你去想想办法,还有许大茂给的四十块钱,我是一分也没有。”
贾张氏有点心虚地回应,事实上,她儿子的抚恤金五百块全在她手上,再加上秦淮茹每月给的三块钱,她早已存了一些下来。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平时家里的开支难道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花钱?你看您身上的新衣服,不也是用傻柱的钱买的……”
秦淮茹内心满是委屈,虽然她用了一部分傻柱的钱,但多数都是用在家人身上,实际上自己几乎没有留下多少。
“谁知道你跟傻柱是什么关系,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大方。以前他能给你钱,现在你也可以去找他要,反正我是没钱。”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她自从儿子去世后,听到了很多关于儿媳的流言蜚语,但又不得不依靠秦淮茹维持生计,因此今天才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谁叫你要自己掏腰包,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淮茹心中憋屈得厉害,望着婆婆那满脸的刀刻一般的狠厉,心里恨不能一把将她抓得满脸血痕。平时花钱时她是多么大方,如今出了事,躲得却比任何人都快。
秦淮茹从傻柱那里一共拿了一千多块钱,现今手头只剩下六百块。原本打算当这笔钱做私房钱,眼下看来得交出来不成?这对于秦淮茹而言简直是活要命啊,这都是她近两年挖空心思存下的血汗钱。
“你也不帮我,那好吧,明天让傻柱去找人吵吵闹闹。如果我真的因此丢了工作,那我只好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即便过得艰苦一些也无所谓。”
秦淮茹坐在餐桌旁,一脸怒气地宣告道。
“你这个狐狸精!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照顾我这老人了!哎呀,我那儿子呀,你瞧瞧你娶了个怎样的儿媳妇,你这一走才多久,她就这样对待我了呀!”
贾张氏原计划卧床不语,打算由秦淮茹独自承担解决的责任,没想到秦淮茹的态度更加坚决。
娘家尚有人能接纳母子俩,总能找到一口饭吃,但对于无亲无故的贾张氏而言,如果秦淮茹真走了,这个刁钻的老太婆可能会真的饿死街头。
“够了够了,这里没外人,老太太如果您执意要耍脾气,也得先想想怎样才能处理好当前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您爱咋耍脾气就咋耍脾气吧。”
秦淮茹这句话让贾张氏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清楚自己的撒泼耍赖仅能对付那些心慈手软之人,而像秦淮茹这样有头脑、讲条件的媳妇儿,并不吃这套。
“那你有何妙策?我可是没钱啊。”
虽然贾张氏仍嘴硬,口气中却多了几分缓和。
“东旭的慰问金都在您这儿存着,多年来并未动用,加起来应该有一千元,加上我每月给您十元零用,从未报销过。您手上应该至少有一千一百元。我只需要您四百元,剩下的我会自行筹措。”
秦淮茹表面柔弱,一旦论及财务则异常精明。
实际上她手中尚余六百元,但并未准备全部拿出来。婆媳俩各有打算。
“那是我的养老费用,谁也别想动。那笔钱是东旭用生命换来的,万一几年后你再嫁人了,我和孙子的生活就指靠那点钱了。”
贾张氏一脸凶狠,金钱于她而言始终最重要,然后是她的大孙子,其他人对她而言不过是次要的角色。尽管秦淮茹因其赚钱养家的角色,仍有一定位置。
如果秦淮茹失业,贾张氏或许会第一时间让她离开。
“您不拿出钱来,看我不立刻再嫁?东旭他爸的抚恤金当初应该由我保管,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计较,全让您掌控。此次还债用我那部分款项算是公平合理。”
秦淮茹深知,此时此刻逼迫婆婆拿出钱财至关重要,否则单靠她一人实在难以解决当前的局面。
“要不是我仁义,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乡下干着多苦的农活呢!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要敢再嫁给别人,明天我就能让你工作都没了,我直接去厂里搅个天翻地覆。”
这样的恐吓,贾张氏已经对秦淮茹用了很多年,她认为这次依然会奏效。
“那你去啊!我失去工作顶多就是自谋出路。你就领着三个孩子一起生活,靠着那点儿抚恤金过日子,看看你能熬多久。”
秦淮茹意识到这一次不能再妥协,若是像从前那样只会重蹈覆辙,她永远都不会得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