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比赛,魔族皇家学院大概率会弃权保证墨念殇他们的状态,紫族这边则会拼命抵抗,消耗我们。我们尽量速战速决,不要与他们纠缠,保持状态。”宫千一六人围在桌子前开会,染镜在一旁看似在聆听,但实际上他的眼神在放空。
司……果然还是少年的情意珍贵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司还是和之前一样,对昔日那些同学毫无防备,说走就走。
“最重要的就是后天这一场比赛。我敢确定对方两个战队都有没拿出来的杀手锏,等着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释放。所以后天这一战,抽签结果很重要。之前我一直认为第一战队是冥灵学院今年的主力战队,但落殇灭神的出现让我对这个想法有了怀疑。按照对落殇灭神的重视程度,颜姬前辈不可能让她所在的队伍失败,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所在的队伍失败。如果她到明天还不换队的话,就意味着他们真的要以整队平均不到七十级的冥力和我们对战。所以,我们对第二战队的警惕度还要提高些。”
“平均不到七十级,他们到底能有什么招数是能致胜的?”蒲诚虽月拿起第二战队成员的资料又放下。“总不能全靠落殇灭神吧?”
“有可能。”亦沙看向资料上凝雪瑾的头像。没想到他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凝雪瑾的真实身份。她伪装的实在太好,从外貌、冥器、性格到处事方式,没有一点是和“落殇灭神”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的。
“那还怎么打……”蒲诚虽月烦闷地抓了抓头。
“怕了?”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
“谁怕了?我蒲诚虽月会怕?”蒲诚虽月哼了一声。他只是没想好怎么赢她而已。
“如果我们先和第一战队比赛,想来他们应该会和我们纠缠到底。他们虽然不能战胜我们,但也会尽最大程度消耗我们,之后等到和第二战队比赛时认输。那种状态下的我们很有可能会败在落殇灭神手上,所以我们要最快速度解决掉第一战队,不能和他们消耗。如果我们先抽到了第二战队……别人倒是都好解决,就怕落殇灭神一个人能撑到最后,在第一阶段就把我们淘汰。”宫千一皱眉。
“是不是太高看落殇灭神了?”琳莱·亚纳问道:“她即便单人实力在你之上、也是双修者。但她冥力只有五十九级,魔法等级也只有七级罢了。她或许能够打败一个人,但我们六个人同时攻击她,她还能以一敌六不成?”
惠奈虽然没有到九十级,但也离得不远;而亦沙则是九级大魔法师,换算成冥力也是九十级左右。五个九十级、一个八十级,难道还打不过只有六十级的凝雪瑾吗?
“你们没有高看她。”染镜回神,走过来,几人立刻调整了坐姿。
“当年无论是和凯具一战还是东南海域一战,她都是胜利者。一个九十九级、一个九十五级,两人合力围攻,也没能拿下落殇灭神。”
“当年她还没到五十级,就能达到这种程度。现在她不仅有所进步而且还修炼了魔法,具体能到什么程度也不好说。”染镜说道。
“她还能逆了天不成……”虽月嘀咕着。
“老师,您认为她现在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宫千一问道。
“大概魅灵、小柯和凯具围攻也能逃脱的程度?”司祭阿斯在此时进门,坐到桌子前。
染镜立刻扫视了一圈,嗯,没受伤,而且心情很不错。
“那换算成我们的实力,等于以一敌四……”惠奈轻声道。
她一个人能以一敌四的话,那么她和亦沙加起来也未必能打过剩下的五个人。
“老师,她的实力究竟是什么程度?她是不是隐瞒了实力等级?”亦沙仍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司祭阿斯摇摇头,“她的魔法等级应该有八级,但冥力等级是真的。”
亦沙沉默。
“他们两队最大的杀招应该是‘神降术’。”司祭阿斯提出了他的想法,“以第二战队来说,墨念殇、唐初离是已知可以使用神降术的人,他们的神灵应该是阿修罗神和时间之神;第二战队暂且不知有谁能够使用,但据我的推断,唐枉瑶和夜未央应该会神降术。紫君末暂且不确定,但凝雪瑾应该也会。所以你们和他们对战的时候,尽量不要让他们使用出神降术,哪怕神降术只是短暂的神之投影,一击也能把你们伤得不轻。神降术的施展需要一定时间,如果你们发现他们有几个人突然围攻你们去保护另一个人的情况,那么那个人大概率是在使用神降术。不过神降术的弊端就是最多只能进行两次攻击,两次攻击后投影的力量会消失,使用者体内的冥力会迅速消失,进入到虚弱期。这个虚弱期便是你们的机会。”
几人点头。
“还有他们惯用的空间转移。不过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你们几个,你们的魔法能力应该不至于落入到这种圈套里。而且总决赛没有比赛场地限制,也不存在‘出比赛场地即为失败’这种说法。”司祭阿斯继续和他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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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祭阿斯又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点。等到开完会,染镜陪司祭阿斯在冥灵学院校园内闲逛。
司祭阿斯看着昔日最熟悉的地方,突然有些感慨。
“你回来倒早。”
“只是吃个饭,还能多久。”司祭阿斯微笑,“冥灵学院的夜景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来之前还一直想着要好好欣赏一下,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天也没时间。”他微微有些遗憾。
“今天就好好回忆一下吧。”染镜看着他眼中的遗憾,拉起他的手就飞起来。
“哎?等一下?镜——”司祭阿斯没准备好,被吓了一跳。但是当飞在空中俯瞰学院时,司祭阿斯的惊吓被惊喜替代,眼中满是满足。
“镜,你未免太放任我了。”司祭阿斯和染镜并排坐在天台上,他们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刻了。
“都放任你十几年了,你才感受到?”染镜和他开玩笑。
“哪敢,族长如此厚待,司怎能如此愚钝?”司祭阿斯摇头笑着。
染镜笑笑,扭头看向其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