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叫你和新民过去帮我要回来。我那边的邻居赵大妈说我爹娘不讲究,把他们逼急了有可能闹得新民没法工作。”团团太小,苏笑笑担心狗急跳墙伤着孩子。
张新民比陈雪父亲的工作体面。老张闻言也怕亲家发疯乱来。苏笑笑的婆婆点头:“花钱免灾,你做得对。就怕你爹娘看到你置办了新的又找你要。”
“我把锁换了。”
她婆婆诧异,儿媳妇的行动力这么强吗?她不禁看一下老伴,这是咱们认识的那个老实木讷愚孝的笑笑吗。
老张点头,人被逼急了,啥事干不出来啊。
“就怕他们撬锁啊。”老张道,“你娘兴许还好点,你那个爹,真不讲究。”以前不敢讲,担心儿媳妇回去就告诉刘大军,“哪有老丈人五七还没过就改姓。”
苏笑笑道:“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原本他不想搬,就去公安局告我,说我不养父母,虐待老人。公安过去一听说他姓刘我姓苏就不太想管。他在公安局的名声不好,不敢溜门撬锁把自己往公安手里送。”
老张诧异:“他还敢找公安?”
苏笑笑点头:“不是公安出面,他和我娘哪能这么痛快。”
“活该!”老张说出来,瞥到茶几上的东西,“没啥钱还买这些?”
苏笑笑假装不好意思,微微低头:“应该的。”
这话到老两口耳朵里就成了过来要钱周转备厚礼是应该的。
其实苏笑笑做好了俩人一毛不拔她拎着东西走人的准备。
而她这一低头,错过了公婆间的眉眼官司。苏笑笑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婆婆起身去卧室。
张家的房子跟苏家一样,坐北朝南三间四合院。不同的是苏家是苏老爷子买的,这个四合院是十年前张家拿出全部积蓄买的。
虽然男主张怀民常年不在家,原主也很少留下过夜,但张家依然有男主一间卧室,因为房子男主出钱了。
过了有十多分钟,苏笑笑都要打哈欠,她婆婆从东间出来——西边是苏笑笑一家三口的卧室。
苏笑笑看到婆婆手里的钱很是意外,厚厚一卷都给她?怎么可能!
婆婆罗翠红到苏笑笑跟前,“家里人多,要留点钱以防万一,不能都给你。这些你拿着。”说着话就递过去,“我还是担心你爹娘回头趁你不在家撬门。这钱周一到邮局就存起来吧。等他们从你这里占不到便宜再置办东西也不迟。”
苏笑笑毫不客气地接过去,惊得睁大眼睛,比她以为的多:“这是——”
“一千。”罗翠红在丈夫身边坐下,神色跟之前一般无二,无悲无喜,自然也不见一丝心疼和不舍。
饶是苏笑笑想过把原主这些年给出去的钱弄回来,也只是睡觉前想想。
真弄到这笔钱,苏笑笑反而不踏实:“我——”
老张打断:“我和你妈有退休工资,新民两口子也有工资,花不了这么多钱,给你你就拿着。”
“新民知道吗?”苏笑笑问。
罗翠红:“他不用知道。”
“可是弟妹知道了——”
罗翠红又说:“不怕她知道。她的工作是我和你爸安排的,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张新民的妻子是他初中学妹,高考那年正好是六六年,她不想下乡,就和家人兵分几路四处张罗对象。
当时张新民二十二岁,正好适婚年龄,张新民的同学知道了那事就给两人牵线。以前她帮街道收电费,是个临时工。她自己争气好学,在老张的帮助下接他的班,今年成了供电部门坐办公室的正式工。
苏笑笑闻言心里踏实了:“那我先拿着。”刚才就看出老两口疼团团,所以她故意补一句,“您不赞同我现在置办东西,那就存起来留团团上学。”
老两口互相看一下,看来笑笑真知道过日子了。
苏笑笑心里纳闷,文中不是说男主父母是水蛭吗。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苏笑笑越想越觉着有可能。好比刘大姑,以前对苏笑笑不冷不热就是因为刘大军在她面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