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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陷入僵持,内侍长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如同见到了希望,忙道:“宣、宣。”
太子大步入殿,先给皇帝行礼,再以晚辈礼与云浅见礼,云浅以君臣礼回礼。
礼毕后,太子同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听闻外间传言,御史台、御史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说赵婕妤无故砸了当朝重臣的府邸,无故闹事,还有一事,她调动了禁卫军。”
禁卫军是皇帝派遣的,闹到风头上,成了赵婕妤的错。
皇帝没反驳,也没说是自己调兵的。
缄默之际,太子又说道:“他们都在说赵婕妤持宠而娇,早晚会出事的,还有赵家铺子也出事,卖的香膏是假的,苦主坏了脸不说,掌柜还打了京兆尹,京兆尹的脑袋都破了,送回府去了。”
赵婕妤一听,忙与陛下撒娇:“陛下、陛下,定是有什么缘由的,您去查一查,父亲为人老实,断然不会欺负人的。市面上的物什那么多,怎知是不是店铺里的东西。”
太子闻言,回道:“赵婕妤,是铺子里的东西,太医院去查了,是一样的。”
赵婕妤哭了,哭诉道:“家里生意大,下人们中饱私囊,父亲也是难以察觉的,陛下,您要相信妾,相信妾的父亲啊。”
秦湘看得发愣,突然,顾黄盈问她:“你平时也是这么和云相撒娇的?”
秦湘一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觉得我做的出来吗?”
“那不一定呢,云相那么喜欢你。”顾黄盈故意不信。
秦湘不理会她,云浅起身走来,刚好站在两人中间,顾黄盈被迫站在一边了。
赵婕妤哭哭啼啼,眼泪如端详的珍珠,哭得梨花带雨。皇帝本是不耐,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肠软了,小声地安慰着。
太子倒是脸色不变的继续谏言,“父皇,此事该给天下人一个公道,御史台极为不满,长此以往,我朝威严何在。”
皇帝被太子说得烦不胜烦,当即训道:“你在逼朕处置赵婕妤吗?”
“儿臣不敢,但谣言满天飞,若不加以制止,只怕谣言难消。”太子跪得笔直,不卑不亢。
秦湘忍不住高看一眼,太子行径,无异于逼皇帝做出决定。
女官们陷入沉默中,就连云浅也在低头看着脚下。
皇帝被逼无奈,气得拿起案上的书本砸向太子,“你怎么不逼朕去死呢。”
太子叩首,“儿子不敢。”
皇帝将怒火都发泄在太子身上,走上前一脚踢向太子,怒火中烧,“朕养你,给你泼天富贵,你的翅膀硬了,教朕办事了。你日后上位,心中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吗?”
“混账东西、朕要你有何用。云浅,拟旨,朕要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