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再度遭到御史台弹劾。
秦皇后又在皇帝跟前说道:“公主舍得家产犒赏下属是她大度,难不成让她小气些,御史台是嫉妒红林军。”
皇帝焦头烂额,秦皇后调制了安神的香,皇帝一夜安睡到天亮。
睡好自然有精神,皇帝对秦皇后也愈发满意,正妻与女儿同没完没了的御史台对比,他自然偏向前者。
御史台弹劾无果后,户部建议缩减用度,减少红林军的人数。
谁知,襄平公主阔气,愿用自己的俸禄养兵,嘲讽禁卫军统领不心疼下属。
这番话传出去后,禁卫军内不平,隔壁小娘子们加俸禄,他们凭什么还要缩减用度。内部不和,禁卫军先闹了起来。
襄平吐槽男子们小气,秦皇后却问她:“云相是何意思?”
“没表态,不参与。”襄平回了六字,面露嘲讽,又说道:“红林军是她与陆统领一手拉扯起来,如今裁剪人数,她自然不会同意的。若不同意,任由我坐大,她岂会坐视不管,多半还是没有想过办法。”
秦皇后无奈说一句:“她怎么那么固执呢,与我联盟,割了她的肉不成。”
“哪里是割肉,分明是剜心。”襄平冷哼一声,伏在皇后耳畔又是一阵低语。
两人举止亲密。
咬过耳朵后,襄平坐正了身子,细细说着外面的局势。
云浅这回没有表态,自然没她的事情,襄平带来的消息与她无关。
秦皇后神思飘忽,垂下眸子。
襄平自己说了许多话,见时辰不早,不舍般离开中宫。
“你说,她为何没有表态,我是不是将她的心血毁了。”秦皇后自顾自说了一句。
秦湘感觉到了心痛,目光所及,是金砖上倒影的影子,晦涩黯淡。
秦皇后在懊悔自己毁了红林军。
同样,云浅憎恨秦皇后毁了红林军。曾经被视为女子自强不息的红林军沦为了刽子手。
秦皇后歪倒在榻上,良久都没有起身。
秋风渐寒,刮来风一阵冷过一阵,在秋风的召唤下,终于迎来冬日。
又是一年冬日。
秦皇后坐在榻上整理名册,这一年来,她做了许多事情,不再是孤单没有依靠的皇后了,她有自己的人脉与势力。
莫名的,秦湘感觉到了心酸。
许久前,她觉得秦皇后咎由自取,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被逼疯的善良人罢了。
秦皇后哪怕在悬崖边缘徘徊,也会时刻保持分寸,不动云浅,不伤害云浅。
人面桃花,心中朱颜。
莫名的,秦湘觉得自己对云浅的喜欢太过淡薄,深不及秦皇后。
接下来,数日不闻云相的消息,禁卫军闹了两回,将提议缩减用度的官员打了,闹到皇帝跟前。
皇帝本就不高兴这些官员的提议,暗地里与皇后笑话了一阵,到了真该处置的时候,不偏不移地处置,罚了打人的禁卫军,又敲打了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