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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人,他们的族人加在一起,足足上万人。
方若深细细去看,许多人的名字见都没有见过,她意外:“这都是京城人氏吗?”
“不是。”云浅说不上来,有些人都是后面陆陆续续迁来京城。
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有官职在身,末位小官,以官身在京城定居,将家人找来,全家迁徙。
最后,全家都死了。
像是被末等小官的官职骗来京城,光宗耀祖后,都没了性命。
像极了京城中常用的手段,将人捧得高高的,再拉下来杀了。
起起伏伏,给个甜头就割了脑袋。
方若深指出两人,“也有可能是霍良的离间计。”
“查一查,可曾离京便可,并非难查的事情。”
方若深接过任务,见主上神色自若,她还是有些不解,“您短时间内收集这么多名姓……”
“你怀疑我杀了苏三?”云浅直接打断她的话,“不是我,我想让他们放了温孤氏,我还未曾动手,他们就是了。我猜,此人必在朝堂上知晓刑部查案的动向,我查过了刑部在职人员,都没有嫌疑。”
相反,只有她身边的秦湘嫌疑最深。
一件案子扑朔迷离,能完美的将脏水泼在秦湘身上,她都开始怀疑梅锦衣。
可她深知梅锦衣秉性,断然不会做这等事情。
方若深笑说:“我知晓您的性子,您这份名单会给您带来很大的嫌疑。”
“我杀他们无益,且说说襄平近日在做什么?”云浅想起自己遗忘许久的情敌了,倘若她也做过那场梦,按照她的秉性来说,极有可能会替秦湘报仇。
念头不过瞬息,若襄平是重生的,怎么会不来找秦湘。
“自从晋王离京后,她便在王府内待嫁,听闻她央求太后想将晋王妃找来,陛下不肯应准。这门婚事是太后补偿晋王府上的,陛下已不满,怎么会让晋王妃入京。襄平病了一场,这些时日都没有出府。”
许久未曾听到襄平的消息,云浅多少有些吃惊,“既然病了,我过几日走一趟,去看看她。”
这是主上私事,幕僚不好多问,方若深询问霍良的处置。
“交由鸿胪寺,等周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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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将秦湘留到亥时,亥时一刻才放人回来。秦湘小小的脑袋装得都是今晚院正教导的医术,边走边晃,拼命消化这些重要的知识点。
半路遇上同样回房的云浅,灯火轻曳,行走于黑暗间。
秋日深深,夜风微凉,秦湘裹紧了外袍,小步跑到云浅身前。
“阿姐,我背你走吧。”
远远看过去,云浅走路极慢,小步挪动。
“院正又耳提面命说了些什么?”云浅停下脚步,闻声看过去,习惯性伸手去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