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张了张口,正欲询问,“殿下难道就不好奇?”没等他说,即被显摆的那位赌客打断,只见那人挺直胸膛走到女子身后,朝众赌客继续道:“各位有所不知啊,鸳鸯楼那个怪地方有个规定。”
“什么规定?”
还真有人搭他的茬。
那人哼笑一声,炫耀道:“规定就是:但凡鸳鸯楼出生的孩子,如果生下来的是男孩,会在其左脚腕上刺画一只鸳;若是女孩,会在右脚腕上刺画一只鸯……”
未等他说完,便听一声异议:“你说得不对呀!”
岐奉行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循声看了过去,就见提出异议的那位从人群中艰难挤出来,本就凌乱的一头白发更显杂乱,看起来好生狼狈。
果然是红叶。
岐奉行朝他笑着眨了眨眼,像是在说:“老友,又见面了啊。”可红叶却装作不认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岐奉行:“……”
显摆的那位会错了意,以为岐奉行是对他眨眼,脊背挺得更直了,朝红叶问道:“我哪里说得不对?”
“这位女鬼……”可能是觉得女鬼不好听,红叶又换了个称呼:“这位美女,她的右脚腕上确实刺画了一只鸯,可她的左脚腕上也刺画了一只鸳,同你说的并不一致。”
“对啊对啊,”除了红叶以外,也有别的赌客注意到了。虽然那女子左脚腕上的那只鸳,刺画得很轻很淡,但只要定睛细看,其实不难发现。当即便有人笑道:“她左右两脚腕,一鸳一鸯,难道说祂不男不女?或者既是男也是女?哈哈哈哈……”
他们这般嘲笑,那女子却没什么反应,但叫落冰生了气。因着他天生男身女相,常被人讥讽不男不女。现下听这群人嘲笑那女子,只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过还没等他出手,一枚骰子便打向了刚才笑得最大声的那位。
只见那人鼻血瞬间流出,痛得原地蹦了几蹦,叫道:“谁打我!?给我站出来!”明明就是一句问话,所有人却都看向了赌桌那边的岐奉行,默认就是他打的。
岐奉行无辜地看了回去,疑惑道:“都看我做什么?”
被打的那位打量了眼岐奉行,权衡t瞬息,选择默默退至人群后面。
岐奉行:“……”
显摆的那位见自己被忽视,有些不甘心,又跳了出来,喊道:“我说你们这群人可真是孤陋寡闻啊!”
众人其实已经没了听他继续说的兴趣,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指责见识少,可那人却不管那么多,自顾自道:“都听我说啊……是这样的,鸳鸯楼的人只要许了婚配成了亲,左右脚腕,便会一只鸳一只鸯。相比生下来就刺画的鸳鸯,后天刺画的鸳鸯,颜色上会浅淡很多。所以,这个女人,她肯定已经成亲了!啧啧啧,都嫁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那人说着看向周围人,指指点点道:“大家可得看清楚了,朝三暮四的女鬼千万别招惹!尤其是鸳鸯楼出来的女鬼,更不能招惹!”
招不招惹和你有什么关系?
旁人不懂他为何对这女鬼恨意极大。
落冰睨他一眼,冷哼:“干你屁事,管得真宽!”
众赌客怔了一瞬,似是没想到如此漂亮的人,讲话却这般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