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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奉行轻叹,道:“实话与你说了吧。那条巷子我只是有些印象,还是太多年前的事,所以并不能确定,也只是试试。竟不想,隔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如此。”说此,岐奉行眸里的冷意一闪而过,似是想起了一段不愉快的过往,继续道:“而且你觉得你受侮辱,你可知,我和无忧还经历了牢狱之灾,又比你好到哪里去?”
“什么!?”落冰心里一凛,此事他确实不知,也就分别一天不到的时间,殿下怎么会?落冰眉心聚着一团烦躁,“不是,谁敢将您抓进牢里?他活腻了吗?是谁,您告诉我是谁,等我……”
……
岐奉行眨了眨眼,他知道落冰想说什么。无非是等他道法恢复,将那人千刀万剐之类的话。谢了他的“好意”了,岐奉行拍拍他的肩,又道:“所以呀,你觉得你委屈,那我就不委屈了吗,可我有像你这般无理取闹吗。”
不是,他怎么就无理取t闹了?
落冰不满,道:“我无理?不是因为你,我会被卖到这里?”
岐奉行“咦”了声,道:“你被卖到这里确实有我的原因,可你想想,最终为的是谁,难道是因为我吗?”
落冰:“……”
其实还真不是。
若说是,那也是因为寒崖。
“那殿下也不应该散了我的道法!没有道法,倘若我遇险了怎么办?”
“……”岐奉行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除了头发凌乱了些,还是你自己弄的,哪里像是遇险的样子。”锦衣玉食的,可比在牢里的他要舒坦多了。
落冰自然也看出岐奉行眼神里的意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翠姨或许不会伤害我,但不代表别的人不会。”
“哦?谁?谁会伤害你?”岐奉行道:“既如此,那就言归正传。把你昨日到这里后,看到的听到的,挑有用的说来。”
落冰:“你……”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什么?眼下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岐奉行敛了神色。他严肃起来,浑身散发的气场叫人畏惧。
落冰不是岐奉行,他的情绪收放没有那么自如。但岐奉行说得对,时间不可再耽搁。他们毕竟是魔界的,留在人界,难免会多生事端。更何况,魔界不可一日无主,他们离开这段日子,本就散漫无秩序的众魔们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落冰攥紧的拳头逐渐松开,看着岐奉行,沉吟片刻后,缓缓道:“醉音坊,处处古怪。”
岐奉行挑眉,轻声问道:“怎么说?”
然而就在落冰正欲道来时,岐奉行蓦地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落冰:“?”
又要我说,又不让我说?真耍我呢?
岐奉行眉眼向上挑了挑,暗示屋顶上有动静,落冰喉咙滑动了下,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多了,心虚得目光躲闪了下。
岐奉行用口型说道:“我去去就来——”
一眨眼的工夫岐奉行已消失不见。落冰跑至窗边,头伸向窗外,果然就见岐奉行已到了屋顶上。衣袂飘飘,足尖顶着瓦面,左右来回张望。丝毫不觉得自己高调行事。
倒也如他所说,去去就来。
只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