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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姨不是看颜值做人的东方照,她看的是钱。谁若是拦着她赚钱,别说东方照了,西方照也不行。眼下见寄蝉冒出了一个师兄,尽管对方相貌俊秀,举止有礼,翠姨也依然心生厌恶,但她面上却是笑意盈盈。走近两步,手里的扇子轻轻朝岐奉行胸口一拍,娇嗔道:“哎呀岐公子,您客气了。但是,有一点我得跟您说明清楚,寄蝉可从没跟我说过她有个师兄。”
岐奉行:“……”
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岐奉行也不尴尬,心想:“落冰当然没说过,我事先都没与他说过此事,他怎么说?师兄妹什么的也是情急之下胡乱编造的。”面上淡然道:“许是她与我闹脾气呢。”说着笑望了一眼远在台上的落冰。
下一刻,对方眼神里的刀“唰唰唰”射了过来。只这一来一去的眼神对视,便证实了岐奉行说的那句“闹脾气”。
翠姨不免有些惶恐。暗道:“方才寄蝉看岐乐的眼神虽算不上友好,但显然是与他相识的,若是……真被问出了什么,那……”
不,这可不行!
翠姨冷笑一声,凉凉道:“寄蝉是不是与岐公子闹脾气那我确实不清楚,可我知道一点,寄蝉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岐公子半句!”
东方照听了此话,怔愣片刻,疑惑道:“岐兄……这这这……怎么会呢?寄蝉怎么会没有提到你呢?你俩不是……”
岐奉行心说:“落冰能提到我那才怪呢,此刻他只想把我千刀万剐罢了。”他递给了东方照一个莫慌的眼神,演戏还是要演足的,道:“都说了是在闹脾气,寄蝉又怎么会轻易提到我呢。”
还挺会胡搅蛮缠的。
翠姨又是一声冷笑,眼里再没了客气,为难道:“我不是不信公子的话,可公子你也得替我想想。”
岐奉行:“替你想想?”
翠姨:“是啊,公子你想想看,寄蝉她一介女流,既到了我这里,她愿意相信我,我自然得尽力保护她。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将她拱手送出去,那岂不是太辜负寄蝉对我的信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岐兄与我还会害了寄蝉不成?”东方照突然打断道。
“哎哟小王爷,瞧您这话说的,您贵为皇亲国戚,怎么会无端谋害良民呢。”翠姨把“良民”二字咬得极重。
东方照听起来尤为不适,可他又找不出反驳的点。
翠姨转脸又对岐奉行道:“小王爷不会,可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公子就不一定不会了。”
东方照:“……”
岐奉行挑了挑眉,面上波澜不惊,心想:“不愧是醉音坊当家的,翠姨到底不敢得罪东方照,便把矛头对准了我,顺便挑拨离间一次,让东方照对我心生怀疑。”他沉吟片刻,而后单手负背,面上坦坦荡荡,道:“翠姨不必拐弯抹角,我现将事实说来。你若不信,将寄蝉叫过来一问便知。”
于是,岐奉行将忽悠东方照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说与翠姨听。他刚说完,东方照便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还不放了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