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贺景辰去了贺父的办公室一通埋怨,说自己被赶鸭子上架,面对一群老顽固的刁难,贺父非但没有帮他还挺高兴的,“你哥那是不想你烂在地里,以前就想跟着你哥后面跑,现在你哥搭理你,给你活了,你反倒不乐意了,你看看我,被你哥卸了职位坐在行政的位置上不也乐呵呵的。”
被批评完,贺父才想起来儿子的反常行为,“你哥早上为什么让你开会。”
贺景辰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通,又跟福尔摩斯探似的推测,“我觉得我哥跟嫂子是吵架了,我一走进别墅,那气氛就不对劲,吴嫂都不笑了,绝对有问题,而且我问了伊恩医院的小护士,她说嫂子请了半年的假期。”
下班之前,贺父来了一趟贺景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允许的声音,“进。”
贺父推开门,只见儿子低着头在签字,那模样跟他平日里的混账是截然不同的,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贺父是一脸的欣慰。
“不下班陪老婆吃饭?”
贺景麟头都没有抬,不咸不淡的回了,“我下班你养我?”
“也不是不行。”
“国家法定退休年龄55,你已经超了。”贺景麟签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把笔精准地扔进了笔筒里面。
贺父笑了笑,这是嫌弃他年龄大,老了,“是老了,你跟清清领证也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考虑考虑孩子了,既然嫌弃我年龄大了,大不了我退休,帮你带孩子,这个话题上次就跟你提过了。”
说到孩子,贺景麟刚缓解的郁闷重新冲了上来,沉着脸,“用不着。”
贺父以为儿子是因为那件事情介怀,借着机会解释,“景麟,爸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出轨,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可以,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包括你妈妈的全部事情。”
话音落下,贺景麟拿起了外套穿上,直接推开门出去,留下叹气的贺父:“哎,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听人解释呢,都像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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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吃过晚饭,沈清禾就一直在床上等着贺景麟回家,等得脖子都长了,也不见楼下有动静。
晚上十点左右沈清禾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用手背贴自己的额头,她一下惊醒,速度极快的抓住。
熟悉的香味跟烟味混合,她知道是贺景麟,没有开灯,只有门打开后走廊钻进来的微光。
贺景麟没有想到会被抓包,准备抽回手,奈何沈清禾没脸没皮地把手拽在自己的怀里,不让抽走。
手臂触碰到隔着薄薄布料的柔软,他的脊背一僵,冷声道:“沈清禾。”
生病后的她脸色不好,病恹恹的,一副病态,唇瓣发干,贺景麟忍住低头去滋润的冲动,就这么冷着眸看她。
她笑了,笑得讨好,“你回来了,我以为你晚上又不回来了。”
像是跟他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