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一定是这一世的银月老在他心里哭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我走了。”
赵栩像是了结了心愿,迈出大院。
他不再带着帷帽。
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走上了望京的街上。
巡逻路过的士兵看他眼熟,将他拦下问话。
赵栩笑着说:“不用问了,我是赵栩,你们要抓的人。”
他自觉的伸出手去。
官兵们面面相觑
心道,第一次见到有人上赶着让他们抓的,这倒也是奇事一件。
赵栩拷上手脚镣随他们走进了天牢。
那脚步从容不迫不像去赴死反倒像是去赴宴。
三日后赵栩问斩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银月和面的碗啪叽一声碎了。
这天黄鹤楼里点鸡蛋面的客人都投诉“今天的面怎么做的这么咸啊。”
两年后。
天下改朝换代。
沈溪逼宫上位。
这赵家天下归了沈姓。
清明节。
银月来到一处坟前烧纸。
这两年上一世的银月与这一世的银月灵魂渐渐融合了起来。
两世的记忆全塞在这具身体里。
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个银月。
他轻柔着擦拭着墓碑。
墓碑上刻着他此生挚爱-前朝邺王赵栩。
他道:“我最后也没能告诉你,那个香囊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也不知道你在地下猜了两年猜中没”
他自说自话:“算了,你怎么笨,我还是告诉你吧,里面啊放着是我俩的两缕头发,取得是,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已经哭了:“明明我的头发还没有白啊。”
你怎么就死了。
“所以我哪里敢死。”
记忆里熟悉的声音从银月身后传来。
银月猛的回头一看,难以相信:“赵栩!”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