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脚上的水位慢慢地也在上升,不一会就快到我的膝盖了。
“汪。”突然传来一声狗叫。
狗在农村还是挺常见的,又狗叫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但不正常地是,为什么这声狗叫不在前,也不在后,更不在左右,而是在头顶?难道这条狗会飞?
我抬头看去,那大如足球的膜中的水在渐渐退去,慢慢地露出里面的样子,先是黄中带一点黑的两只尖耳朵,两颗圆滚滚的黑眼睛,不停翕动的嘴巴中闪着白色的寒光,一只狗头显露出来了。
化茧成蝶?投胎换骨?我心想。
“汪。”
狗在膜中又叫了一声,纯正的狗叫,看来是一只真正的狗。
它接着伸出爪子,在膜上一抓,膜很轻易地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狗从膜中摔了下来,但紧接着它就站了起来,朝我又汪了一声。
它不会要咬我吧?相比于虫子,我更害怕狗。
狗动了,朝我扑来。看来它真的是要来咬我。
我又跑起来了,跑到了一个拐角,但这次我往右拐了,这是往家里方向。
黄泥水不停地在我腿间流过,这时的水位已经来到我的大腿根了,如此深的水让我行动变得异常缓慢,虽然这么慢,但我还是不缓不慢,因为我耳边已经听不到狗叫了,我也没有回头看,心想那只狗一定被水冲走了。
我继续往前走,快到家了。
这时,我看到前方的水中飘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这不就是我的文具袋吗?可能是在一开始甩手那会给弄丢了吧。
我拿起文具袋,文具袋里已经灌上了一半的泥水,我拉开文具袋的拉链,侧着袋子,让水从里面流出来。
“今天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啊。”我看着流干了水但里面还沾有泥土的文具袋说。
………………(午觉)
(二)
“啊用了消毒水浸泡过,还用太阳晒了的被子就是不一样。”我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深深地吸着上面的味道,一股奇特的味道马上钻进了我的鼻腔内部,我像是闻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紫外线的气味,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底下。
“话说这被子是谁收回来了的?”我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然后翻了身,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我早上打电话给奶奶,让她回来帮我把洗衣机里的被子、床单和枕头套都拿出去晒,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奶奶还没有回来,所以是谁帮我拿去晒了,晒干了后还整整齐齐地铺在我的床上。
算了,不管是谁,反正被子干了就好。我这样想着,盖上被子,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啊!”
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
我听出这个声音是谁,是我的妈妈。
我打开门,往她的房间走去,当我走进房间时,我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尖叫了,原来是我弟弟正拿着一盘水往厕所的门里泼,而厕所门刚好开了,我妈妈的衣服湿了一半。
我发现没出什么大事,于是走回了我的房间,又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弟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哥哥,给我开门,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听到弟弟这么说,我心想:哼,说啥?肯定是想趁我开门的时候泼水,我才不开呢。
于是我走到门口,对着门外说:“不开,快滚。”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外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就连离开的脚步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但我又不敢开门,生怕他还在门口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