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一条蚯蚓钻出了地面,一只乌鸦就从天上飞下来,一下子就用爪子捉住了蚯蚓,接着就扇动翅膀往天上飞去,一边飞,嘴里还嘎嘎嘎地叫着,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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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一片黑,然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时针指向四点,于是心想:才四点?干嘛啊?
我接着看向叫我起床的人,戴着黑色方框眼镜,胖胖的,穿着一件白色球衣,对我说:“快起床。”
“去哪?干嘛?”这人我是认识的,从小玩到大,他这么晚叫我应该是有急事吧。
“去打架。”他这么跟我说。
“啥?去打架?”我还坐在床上,一脸懵逼。
“对。”他肯定地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棍塞到我手里。
“打谁?”我接过铁棍,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好家伙,还挺沉,这一棍要是照后脑打过去,不死都残,小脑都给打麻痹了,下半生再也无法感受下半身了。
“跟我走就行了。”他说完,就走出我的房门,朝外面走去。
接着画面一转,我就衣着整齐,手拿铁棒地站在一个露天篮球场上。
“就是这个比!”我朋友也同样手持铁棒,并用铁棒指着正在篮球场上打球的黑人,夜深了,球场上就他一个人在打球。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是直接冲还是偷袭?”我一边用铁棒按摩着我的手掌,一边计划着战术,卑鄙无耻的特性在我身上暴露无遗。
“我们先用铁棒把两边的铁门给卡死,然后进去打他。”我朋友说。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人,懂得开战前要先封死敌方的退路。我心里赞叹道。
接着我们就把手里的两根铁棒分别卡在两侧的铁门的把手上,然后我接着问我朋友:“那我们用什么打他,赶紧拿出来。”
“用我们这双沙包大的拳头。”他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白白胖胖的肥肉。
“我们两个去打一个都能进NBA的人?”我在球场外面观察着这个黑人打球,越看就越没底,各种灌篮,栏杆,勾手说来就来,还不带大喘气那种,关键是他还很高,比我们高出两三个头,起码得有两米了。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NBA的,不愧是你啊,写小说的观察力都这么敏锐的吗?”他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哼哼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突然就骄傲了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去吧,不然天亮了他就走了。”他开始攀爬起篮球场的围栏。
“走。”我也跟着往上爬。
可最终进入篮球场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朋友因体力不支从围栏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直接晕过去了。
“还得靠我啊。”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死猪般的尸体摇摇头,然后继续朝那个依旧在打篮球的人走去,似乎这边发生的事都不能影响他打篮球。
“呦,man,whatsup”我模仿着rapper的打招呼方式,其实就是用对黑人rapper的刻板印象跟他打招呼。
“我在打篮球,你有什么事吗?”他停下手中如闪电般在他胯下运转的篮球。
“oh,原来你会说中文,我还想着我这四级都没过的英语怎么和你交流呢?”我说。
“so?whatdoyouwanttodo?”他的手又开始一上一下地拍打着手里的篮球,似乎是对我毫无营养的话感到无聊。
“你刚刚不是说着中文的吗?怎么又说英文了?”我问。
“getthefxxkout,给我滚,不要打扰我打篮球,youidiot”他突然朝我大喊,说着哪怕是高考英语不及格也能听懂的英文。
我顿时就怒火中烧,气得我浑身发抖,我看着他那像是鸟窝的头发,恨不得狠狠地给他一拳,可惜我打不着,但要是我有一根铁棒,一根和刚刚用来卡门的铁棒一样的铁棒,我就能先给他膝盖一棒,然后让他跪在我的面前,接着就对着他的头来一个全垒打,希望能打出一个“一棒双响”。
正当我这么想时,他手里的篮球飞出了他的手,朝篮筐飞去,这是一个三分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正中红心,篮球丝毫没有碰到篮筐和篮板,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从框中穿过了,与篮网摩擦间发出了美妙的“唰”声,而篮板上方的比分从0比89跳到了0比92。
紧随着“唰”声之后是一声清脆有力的“嘭”,像是敲击一个木鱼,于是我看向木鱼,木鱼的鱼头爆了,流出了鲜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