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余晖抱着它,心中慰藉。
“我只是不想看你太难过。”
可辛对这里的一切怀抱深沉的恨意,它性格极端,但并不是盲目撒气。
他明白联邦的统治阶级有罪,而臣民大多都是普通人,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它不会想要绞杀所有人。
尤其它明白,落霜和寻常那些穷兵黩武的战士不同,他没有很重的杀欲,甚至和余晖一样,厌倦战争和动荡的世界。
他们是不同立场下的知己。
“听话,别想那么多,我会格外帮你留意的。”
“嗯,好。”
余晖总算平复了心境,问元成有没有下达任务。
可辛摇摇头,“元成说静待通知,他们还没有摸清楚这次军事演习的大致地点,流程之类的机密也被看管得越发严密,行动难度很高。”
从上一次大战惨胜开始,联邦意识到间谍组织已经深入到不可估计的程度,对信息的看管越发变态。
一人一猫倒在床上,说了很久的话,肚子饿到不行了,余晖才下楼吃点东西。
斯科特见他眼圈乌青,心疼道:“其实落先生出任务是很频繁的,您。。。。。。若是次次都如此伤神,对身体不好。”
余晖点点头,但他克制不住。
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哪怕一秒一瞬间的差池就会丧命。
落霜的战争经验绝对比余晖要多,可根据他身上的伤势,他参与的战争的残忍程度也高于余晖的全部认知,他根本无法放心。
“斯科特,我上次跟你说,想给工作室打个柜子,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还要透透气,把味道散一下。”
“好,那你安排就好。”
余晖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落霜一走,把他的三魂七魄带走了一半。
只有母亲刚过世时,他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思念。
余晖叹息一声,拿起质检报告一页一页看,陈青山敲了门,探了半个脑袋进来:“老板,来了个投资商,要找您。”
一忙起来,那股子愁意总算消散了些。
陈青山跟着他出外勤,年轻人思维活脱,说说笑笑间,余晖总算回归正常生活。
“有绒英帮忙,我们研发难度低了不少,他年纪小,做事却是真的稳妥。”
陈青山一路将最近工作室里的囧事糗事都说给余晖听,终于把人逗笑了。
“老板,您和那位‘大客户’是夫夫关系吧?”
“呃?你怎么。。。。。。”
陈青山连忙摆摆手,低声道:“我姐夫也是这样的,出门带着面具,就连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说是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您是不是因为他出任务,所以今天一直难过?”
余晖边叹气边点头。
“哎,我就知道,您这一上午,和我姐姐的表情一模一样。”
陈青山做事麻利,两人三两下将要视察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很快定下合作商。
“你姐姐和姐夫,结婚多少年了?”
“不长,才三年吧,哎呀,刚结婚那年,我姐夫一出门她就在家里躲着哭,天天怕他死了。”
陈青山说话诙谐,眼里的心疼却作不得假。
余晖请他吃了个冰淇淋,两人站在饮品店门口,等着给其他人买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