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淮微敛眉目“谢老太爷?”
镇国公颔首“为父觉得,乔嵩只是被推举到明面上的靶子,北境军真正的统帅其实是谢老太爷。”
谢老太爷: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
“以谢老太爷的年纪和精力,怕是难以掌兵了。”顾淮将信将疑,小声道。
“他没有精力,珩太子有!”镇国公捋了捋胡子,神神秘秘说着“还有,为父总觉得谢家儿郎没死绝。”
“以谢老太爷的聪慧,怎会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愚蠢。”
“指不定那乔嵩就是谢家子。”
“不可能!”顾淮脱口而出。
镇国公“为何?”
顾淮“谢家就没有长相那么平庸的人。”
镇国公愕然。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不得不说有道理。
谢家子,清一色的好颜色。
“父亲,您刚刚说珩太子?”
“您找到珩太子的下落了?”顾淮后知后觉抓住了重点。
镇国公摇头“无需找,此刻就在北地。”
“北地安稳了这么多年,突然生变,举旗起义之人,定有所依仗。”
“皇位更迭,正统二字抵千军万马。”
“接下来的时日你消停些,莫要在天子面前露脸。”
“北境军旗帜鲜明的起义,天子必会选将前去平叛,朝中能用的将领少之又少,有领兵经验的大多不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武将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香火情,更莫说谢家从不藏私,指点过很多武将兵法。”
“秦元清死的突然,秦二和秦四暂时难顶大梁,秦太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秦家出不了这个人,陛下不得不慎重择他人。”
“为父这就打算称病了。”
“不,称病不保险,你与为父闹一场,为父教训你时不慎摔下楼梯,伤了腿。”
“父亲,儿子想接过这个差事!”顾淮掷地有声“儿子想为陛下平叛!”
声音之大,似是怕藏在暗处的人听不到。
镇国公傻眼了。
想平叛?
“你是不是疯了?”镇国公眉头紧皱。
顾淮笑了笑“父亲,儿子是真心实意想为陛下排忧解难。”
镇国公通体冰凉,毫无犹豫的举起一旁时长颈花瓶狠狠的砸在了顾淮头上。
为陛下排忧解难?
就那阴森森的语气,确定不是想率兵马临阵倒戈,倒向珩太子和谢家?
自陆明朝的死讯传入上京,本就不太正常的顾淮变得更不正常了。
一日又一日躲在书房里作画,画像上无一例外是一对恩爱不疑的夫妻。
十里红妆。
大婚对拜。
听雨赏花。
踏青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