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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重逢,砚儿终于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提起陆明朝时的柔软,做不得假。
这很好。
“如果北地之事进展顺利的话,或许你能陪着明朝生产。”
谢砚掷地有声“一定会顺利的。”
必须得顺利。
他忧心宫城里的那位对明朝起了疑心。
“祖父,代孙儿驻守镇滞关的两位将军,是孙儿的人,可信任。”
“但他们在作战上终究还有些生疏稚嫩,所以还需劳烦祖父费心教导,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镇滞关的所有隐患,将镇滞关打造成铁桶,重建防卫。”
“总归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孙儿随刘靖远返回胜雁关后,也会伺机培植势力,重掌北境军的大权。”
“北地,会是拨乱反正将怀谦送上皇位的大本营。”
当今天子是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更不会为谢氏,为那么多抄家灭族流放的家族洗刷冤屈。
天子不给公道,他们自己讨。
谢老太爷颔首“砚儿放心。”
“祖父老是老了些,本事都还在。”
“不过,若是要做最坏的打算,粮草、食盐、药材、御寒的布匹,都得提前准备起来。”
北地风沙极大,冬日又极冷,那些东西少不了。
谢砚道“祖父,明朝都备好了。”
“万无一失。”
谢老太爷再一次大开眼界。
“砚儿好福气。”
“祖父,孙儿得走了。”
谢老太爷颔首。
谢砚与谢老太爷话别时,刘靖远也在一遍遍耳提面命的嘱咐吊儿郎当的田玢浚。
“玢浚,收起你这副浑不吝的模样。”刘靖远低声呵斥“被流放此处的谢老太爷通过今夜一战,已经重新立威扬名,镇滞关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