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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安乖巧的坐在芸娘身边,开心又满足的接受自己新外祖母的投喂。
外祖母和陆娘亲一样,温柔极了。
用完饭后,陆垚把陆明朝和谢砚唤回了自己房间。
陆垚房间如其人,清冷冷的。
入目的,除了书卷,便是书卷。
入鼻的,除了墨香,还是墨香。
陆明朝随意翻阅了一本,字迹清瘦,开合有度,不失风骨。
“二哥,这些书?”
“我抄录的。”陆垚淡淡道。
书铺买一本书,甚贵,若想读万卷书,普通百姓家里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书卷,本身就是珍稀资源。
陆明朝蓦地想起了那篇送东阳马生序。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寒门难出贵子,大抵如此。
陆明朝叹了口气,合上书卷。
“二哥不易。”
陆垚的神情依旧淡如清风“不觉苦。”
“二哥特意唤我和谢砚一叙,可是有大事发生?”
陆明朝鼻子轻嗅,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
陆垚颔首“两件事。”
“昌河县孙家孙二少。”
“镇国公府顾淮顾世子。”
一听顾淮之名,陆明朝略显尴尬。
毕竟原主数年如一日热脸贴冷屁股追着顾淮跑,在上京城官宦之家人尽皆知,对顾淮简直是情深似海痴心不悔,一生最大的执念便是嫁顾淮为妻。
谁让她现在就是陆明朝呢。
陆明朝扯了扯谢砚的袖子“那不是真的我。”
谢砚:……
陆垚:……
谢砚轻轻拍了拍陆明朝的手背,示意陆明朝安心。
陆垚继续道“孙二少恶名远播,在常喜村受挫,不会轻易揭过,定是要伺机报复的。”
陆明朝将昨日孙二少的提议以及她的态度尽数告知了陆垚。
陆垚评价“虽不够理智权衡利弊,但足够正确。”
“那他恼羞成怒更要报复了。”
陆明朝坦然“釜底抽薪,没了孙家,他还怎么当纨绔恶少?”
“二哥,我与谢砚商议后打算开粮铺卖粮。”
陆垚敛眉垂目“心血来潮做不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