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让你们在保证小姐安全的情况下送一封信,你们都推三阻四的。”
“你们眼里还有世子吗?”
“也行,那我这就出发给世子送信。”
侍卫点头应允的一刹那,一层又一层裹的分外厚实的陆垚伪装成一副心事重重、夜不能寐的模样,正大光明的推开门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来回踱步。
阿秋:……
侍卫:……
阿秋和侍卫的头都要大了。
不是,陆家的人有病吧,哪有人在冬天三更半夜的散步。
喝西北风吗?
还是嚼刮起的黄土?
阿秋和侍卫们不约而同噤了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中暗暗期盼着陆垚能受不了冻,早些回屋。
冬天的天色的确是亮的晚,但架不住农家人起的早啊,更别说陆家还要办喜事准备席面,起的只会更早。
两男一女夜里同处一室,比孤男寡女共处还混乱,还引人遐想。
可院中人,走的那叫一个不知东方之既白,不知天地为何物,丝毫没有回屋暖和的打算。
陆垚表示,他已经很暖和了,再大的风也吹不透他厚实的衣裳。
更何况,他还贴着着朝朝赠送的发热暖贴。
粘贴一瞬间,发热两时辰。
他也知道,哪怕信今夜送不出去,明日也会被送出,朝朝嫁人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有心人知晓,但他就是想给素未谋面的顾淮添堵。
如他所想,顾淮就是贱的慌!
以前对朝朝爱答不理,现在又开始耍心眼。
难不成顾淮还打算纳了朝朝作妾?
堂堂国公府世子收买嫡妹贴身丫鬟为己做事,也还真是厚颜无耻。
这算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厚颜无耻之人有歪门邪道吗?
顾淮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走累了,陆垚就在屋檐下的木凳上歇歇脚。
歇够了,陆垚就继续兴致勃勃的来回踱步。
夜,一点一点过去了。
阿秋和两个侍卫,手心里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完了!
全完了!
“阿秋,天亮后,你先别急着出去。”
“等没人注意了,你再悄悄得出去。”
阿秋呼吸一滞,连忙摇头“行不通的。”
“小姐起来后,就会唤我过去更衣梳头。”
侍卫也多了不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阿秋眼睛滴溜溜转“你们现在就出去,引开外头那人,我好趁机回屋,神不知鬼不觉。”
“没时间了,若是夜里你我三人共处一室被发现,不死都要脱层皮,还会牵扯出世子。”
侍卫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没有多做犹豫,直接打开了门,脸上适时的露出诧异“陆小哥,起的这般早?”
陆垚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侍卫大哥,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