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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两个侍卫腾出房住,陆磊与陆垚兄弟俩挤了挤。
陆磊揉了揉眼睛,声音略显沙哑且带着一丝茫然。
“三土,怎么了?”
“要起夜?”
“外头冷,你多穿点儿。”
陆垚轻嘘一声“大哥,院里有响动。”
“我去瞧瞧。”
陆磊一听瞬间清醒。
“贼?”陆磊小声问道,手上动作却不慢,飞快的披好了衣裳。
陆垚摇摇头“恐怕是来自上京城的客人。”
小院里,既轻又缓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不怪两侍卫不够机警,实在是连续几日驾车赶路且绷着心神护卫,累上加累身心疲惫,一着榻紧绷的神经一松,也无暇顾及床硬屋冷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风里,阿秋直打哆嗦。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阿秋心下着急,慌乱的观察着四周,手上的敲门动作也愈发用力。
做贼心虚心怀鬼胎的阿秋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微启的门扉后,隐约露出两颗头,她的一举一动均被悄无声息尽收眼底。
阿秋敲啊敲,就在已经觉得天不佑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可是小姐出什么事了?”侍卫一开门,就忙不迭的询问。
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甚是响亮。
阿秋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不敢在屋外耽搁,轻轻推开侍卫,挤身进入屋里。
侍卫:???
这不合规矩吧?
若是让国公和夫人知晓小姐的贴身侍女三更半夜进了他们的屋子,进而会影响小姐的清誉,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打杀了他们。
两个侍卫的脸都要绿了。
一蹦三尺高,离的阿秋远远的。
“阿秋!”侍卫也怕惊动了别人,自觉压低了声音。
阿秋也知自己失礼,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送信这样的事情,总不能她一个弱女子去做,路途迢迢,若是遇到个山匪劫路,岂不是又丧命又丢清白。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俩出一个人,现在立刻马上送回府中,亲自交给世子爷身边的不言。”
“他会转交给世子的。”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面露犹豫迟疑,久久不能决定。
他们的命不是命吗?
他们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
“我们是国公爷派来专门保护小姐的,以小姐的安危为重,也只能听小姐的命令。”
侍卫尽可能委婉的拒绝。
阿秋气急败坏,声音越发尖细刺耳起来“一个又穷又破的村子,能有什么危险伤害到小姐。”
“留一人保护小姐,足矣。”
“若因你们的推脱误了世子的大事,有你们的苦头吃。”
“国公府早晚是要交到世子手上的,你们俩当真要对世子的命令视而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