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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推带搡,中年妇人被撵了出去,院门结结实实的插了木栓。
“娘,那谢砚到底多大岁数啊?”陆明朝实在憋不住了,挽住自家亲娘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声音里不见委屈气恼,满满的是轻快明朗的好奇。
那冯婶子比她娘岁数都大啊。
随着这声落下,屋里沉闷凝滞的气氛一松,有了些许言笑晏晏的意味芸娘笑着看着陆明朝,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朝朝,你误会了。”
“冯家关心谢砚的婚事为的是她小姑子。”
“冯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以后再跟你细说。”
陆明朝一怔,有时候尴尬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见状,芸娘笑的更加慈爱“谢砚跟你二哥年龄相仿,正是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的时候。”
陆明朝余光瞥了眼瑶林玉树般的陆垚,心中默默对比。
一个孤家寡人,一个丧偶带仨娃。
少年,要力争上游啊!
一步迟,步步迟。
到底是谢砚太急了,还是陆垚太摆烂了?
察觉到陆明朝的视线,陆垚脸上的平静漠然犹如佛寺古老的壁画,刹那历千百年沧海桑田,褪色斑驳脱落,唯余纸老虎似的的羞恼。
陆明朝心虚的收回视线,一派乖巧软糯的模样。
要不先见见】
第九章要不先见见
“娘,婚事你作何打算?”陆垚轻咳一声,既轻又冷“拖下去,有损朝朝的名声,也连累谢砚处在风口浪尖。”
“该有成算了。”
芸娘敛起笑容,并没有多做犹豫,幽幽叹了口气“淼淼所犯下的错误,不应当由朝朝来承担。”
“婚事,定是得退了的。”
在这一点上,芸娘和陆春生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等你爹捡柴火回来后,就让他去请谢砚过来商议商议,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该弥补就弥补,谢砚受咱家所累,实是无妄之灾,咱家对不住他。”
“这段时间,村里多的是不堪入耳的腌臜话,谢砚的处境也不好,咱两家成了全村的笑柄。”
“造孽啊。”
提起婚事,芸娘就觉得心累又崩溃,淼淼做的太不地道。
芸娘虽没有细说,陆明朝大抵也能将那些闲言碎语猜的七七八八。
就算有商有量的成功退婚,陆家和谢家也会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甚至影响两家儿女的前程。
尤其是陆垚,陆垚是要科举走仕途的。
大乾素有乡里举保、生员互保、官员保结的规矩,对方得担保学子品学兼优。
为保证担保的严肃性和真实性,实行担保连坐制度。
担保人不足,连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事儿,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善后。
想到被人叽唧歪歪说三道四的画面,陆明朝就有些反感。
“娘,陆淼收了谢砚一百两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