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美人的我倒是不在意,主要是为了拿到奖励,小姜泥我来咯。”徐凤年搓着手,向姜泥的房间走去,一开门就说了一句让姜泥满头雾水的怪话。
“桀桀桀,小泥人,我要你助我修行!”
“徐凤年,你有病吧?”姜泥鼓着包子小脸,不悦地将一个枕头向徐凤年砸过来,嗔怒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要不要别人睡觉?你赶紧给我把门关上!”
“睡,都可以睡,我又不是不让你睡。”徐凤年接住枕头,走进房间,慢慢将门关上。
姜泥额头上青筋直跳,娇嗔道:“徐凤年你是傻子么,我让你关门,是让你出去后把门关上,你走进来关门是几个意思?”
徐凤年温柔地笑着,缓缓走到姜泥的床边,柔声道:“有一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难得咱们两人独处,你真不想听我说完么?”
看到徐凤年俊脸上流露出的温柔,和深邃如星空般的深情眸子,姜泥不禁看痴了,下意识地呢喃道:“你说吧,我听着。”
徐凤年的脸距离姜泥越来越近,突然坏笑道:“小泥人,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二人距离本来就近,徐凤年吐出的气息吹在姜泥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顿时让她红了脸,又听到许徐凤年的轻浮话,顿时羞恼地用小拳头锤向他的胸口,骂道:“徐凤年,你去死!”
106,姜泥:徐凤年,我爱你!
徐凤年不避不让,任由姜泥的小拳拳捶在自己的胸口上,眼中的温柔越加缠绵。
姜泥捶着锤着,竟然默默无声地流下两行清泪,缓缓滑过白净如陶瓷般的小脸蛋,眼神中似乎有千般幽怨在随着眼泪流淌,直到锤的双手发酸才停了下来,眼泪也不再继续往下流出。
“徐凤年,你真是皮糙肉厚,难怪脸皮这么厚!”姜泥咬着小虎牙,一脸嗔怒地瞪着徐凤年,而后竟然张开小口,抓住徐凤年的一只大手又撕又咬,在手背上留下一大排整齐的牙印。
徐凤年不发一言,就这么温柔地注视着她,月色之下的姜泥,真美得惊心动魄,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原本只有九十二文的小泥人也绽放开来了,现在绝对是有了九十五六文的风采,哪怕跟留在北凉的白狐儿脸相比,也绝对可以平分秋色。
“徐凤年,真是脸皮够厚,想要杀你的刺客对你咬这么多下,你都能够承受,任由她胡来,你为何对我这般忍让,这般好?我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个梧桐苑的小丫头而已啊!”姜泥咬着徐凤年的手,咬着咬着,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徐凤年无比的心疼。
他没有安慰姜泥,而是笑道:“我这人可坏可坏了,哪有你所说的那么好,先不说这些年我在你身上克扣的读书钱,光拿近处来说,我就用你钓出曹长卿那个令离阳皇帝都头疼的大人物,还将他纳为了自己的手下听用,我这般算计你,你可有半点恼我?”
徐凤年将听愣了的姜泥的柔荑放到手心里,用自己的另外一只大手覆盖住,这妮子果然是天真单纯的可爱,现在突然回味过来上了徐凤年的当,心里肯定感到后悔呢。
姜泥刚想要找徐凤年算账,她的棋诏叔叔被徐凤年算计,怎么说徐凤年都该赔偿她一笔巨款才是。
徐凤年却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接着柔声道:“要我说啊,你才是天下第一号的大笨蛋,明明神符好几次都刺到我心窝了,你都不肯刺下去,对我这个仇人的儿子下不去手,你不是笨蛋是什么?”
姜泥小脸一红,慌张地为自己辩解道:“那是因为我被你二姐饿了一天肚子,想要杀你也没有力气,若是早上我多吃几个桃酥,早就一匕首刺死你了!哼!”
说着,她还娇憨地哼了一声,可爱得徐凤年想要捏捏她的小鼻子。
徐凤年又道:“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小时候我得了天花,她整夜不睡觉的陪着我,生怕我死了,也不怕自己被传染,别人一来,她就被吓得躲在床下瑟瑟发抖,真是个小笨蛋。”
姜泥害羞地低下了头,声音越发小了,依旧在为自己傲娇的辩解:“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是怕天花病杀不死你,随时等着补你一匕首,送你归西!”
“好吧,那些都不说了,为什么曹长卿要杀我的时候,你却向他求情,让他放过我呢?”徐凤年都有些佩服这个傲娇的傻丫头,总是能找到那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又笑吟吟地问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这下想了半天,她的小脑袋瓜里都想不出能够辩解的原因,急得咬着嘴唇,呆萌地看着徐凤年,似乎还想让徐凤年给她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徐凤年哭笑不得,伸手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早就爱上了我,不忍心看到我死,对么?”
一向胆小怕事的姜泥,却突然勇敢起来,在黑夜之中,直视着徐凤年的眼睛,冷冰冰的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我跟你不会有好结果,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何还要百般忍让宠溺我,是不是看我可怜,所以想要可怜我!”
这是个送命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好,以后可能就连踏入她房间的机会都没了。
徐凤年深吸一口气,直视姜泥宝石般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温柔地说道:“当然不是怜悯,满天下那么多可怜人,我徐凤年纵然有心可怜,也可怜不过来,只因你是与众不同的,在我徐凤年心中,姜泥是独一无二的女孩子!”
姜泥眼皮眨巴几下,似乎因为徐凤年的这句独一无二而感到暗自惊喜。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徐凤年趁热打铁,越加贴近她的小脸,声音之中散发着浓浓爱意。
姜泥的小脸在月色下白得好似铺上一层白霜,有一种空灵的美丽,仿佛是世间最精美的瓷器,令人不敢轻易触碰。
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退,却被徐凤年伸手抓住柔荑,让她退无可退,只能被动地跟徐凤年对视着,一颗芳心小鹿乱撞,仿佛要激动得跳出胸膛,这种感觉美好而炽热,让姜泥小脑袋晕乎乎的,徐凤年的俊脸填满了她的瞳孔,让她有点儿舍不得闭上眼,虽然十分羞涩,但却万般希望此刻能够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