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森先生的什么新型挖苦方式吗?”
少年用非常冷漠的语气说道,手掌心撑着下巴,很随意地倒坐在椅子上,将手臂搁在靠背上。
“太宰君,我是很认真地这么认为。”
森首领双手交迭着搭在下颌处,比起以前乱糟糟的诊所环境,属于港口Mafia的最顶层办公室显然整洁许多。
凸显的氛围也严肃许多。
但是太宰不为所动,他像是真得累极了,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给出理由。
“要是不间断地被猫碰瓷,即使是我也会感觉厌烦,因为真的很耽误事情啊,光是要尝试不同种适合我的新方式,就已经占据很多时间了。”
少年抓了抓他蓬松的黑发,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座位后面的首领,“森先生要真这么空闲,可以先兑换你一年半前的承诺吗?”
某个屑首领装傻充愣,眼神放空,带着与他之前相似的游移动作。
“那种话果然只是忽悠我完成任务随口一说的。”
太宰恶言。
身高硬伤
屑首领随意地发起了呆,用此等特殊的逐客令让太宰离开了Mafia建筑顶层这个最难攻克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太宰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某个在门口树枝画猫的小女孩。
性格像猫、行为却狗。
太宰目不斜视、走路带风地掠过了人,反正不搭理也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小女孩的行为是连碰瓷惯犯看了都得说一句不理解,毕竟没见过谁碰瓷人的目的,不在于讹钱,而想着投简历、甘愿当一名打工人。
她以为港口Mafia是什么随便的地方?
太宰持续了一段拖着小尾巴的日子,全然不受影响,该玩玩,该摸鱼摸鱼,偶尔工作。
双方维持着奇怪的默契。
如同事先申明的那样,三七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地被收为部下。
太宰本人始终没有松口,认定了她很快就能知难而退,并且故意在出某些——不太适合抗压能力差的人的——任务时,将三七带在身边。
准确来讲,并不十分刻意地让这些事恰好发生在三七面前。
结果这么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孩,身处其中却全然没有符合其外表的寻常反应,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事。
只是庞大的组织最不缺的就是怪人,大家对此见怪不怪,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凭外表看人的肤浅时代了。
横滨街道四通八达,表世界和灰色区域的划分并不十分明晰,但靠近交汇段的住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不会轻易踏足其中让自己陷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