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凳上,双脚远不及够到地面,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时不时地给到沢田纲吉目光注视,一边还晃荡着双脚,可以说是非常忙碌,浑身上下能同时间行动的部件和谐统一中。
“纲吉,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塞得鼓鼓的腮帮终于瘪下去,三七迫不及待地和青年说话,简单地述说了一遍昨天晚上的经历。
这发展在沢田纲吉的意料之外,他不免多看了人一眼,确认了对方不是在强忍着痛苦,而是真得没把这称得上糟糕的事放在心上。
“三七很勇敢。”
沢田纲吉安静听着她讲故事,末了对此进行了评价,给足了情绪价值。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看三七的精神状态,决定需不需要给人办理休学手续,在上下学途中发生意外通常会让人蒙受心理阴影。
但看三七目前的表现,自我调节能力有别于其他小孩子。
被夸赞的三七微微笑着,她扣着勺子的握柄。
“因为我想待在纲吉身边,哪怕会遇到这样那样奇怪的事。我努力学着保护自己,尽量不给纲吉和纲吉的朋友惹麻烦。”
餐具浅浅碰撞,叮了一声。
三七的呆毛被往下压了一截。
“嗯,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没做别的承诺,完全尊重三七的选择。
巧合
墨发男人手中的浮萍拐暗藏玄机,倏然窜出一条长链。
三七全赖着身体柔韧度,躲过了这猝不及防的暗器。
尖端带着椎体的链条划过,破空声阵阵,去势不减又违反常理地绕行一圈。
椎体直接来了个回马枪。
“哇哦。”
他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三七狼狈地栽进了草丛,迅速爬起后面露尴尬地笑了两声。
男人像是没了兴致,将浮萍拐上的机关收起,拐子利索地往身上一塞,西装笔挺地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
三七在学校接连度过了四个学期,时间迅速来到了第三年春。
努力奋斗学业的同时,为了兑现她此前和纲吉做出的承诺,三七尽可能地学习着自保能力。
纲吉作为一个家族的首领,实际担任家庭教师的时间有限,好在他有足够多有趣的朋友。
虽然不常聚在一起——比如面前这位,标准东方古典美的青年——偶尔心血来潮的一次指导,足够让三七受益匪浅。
作为勉强算是沢田纲吉带大的孩子,三七完美继承了他在战斗方面的悟性。
但在彻头彻尾的六边形战士面前,她还是只有笨拙挨打的份。
明显没有尽兴的云雀恭弥再度打了个哈欠,路过已经从草丛里爬起来的三七,留下一句去找沢田纲吉后离开了。
三七为此肃然起敬。
短暂地替纲吉祈祷了一秒,摘掉身上沾着的叶片,她跑去另一栋建筑的二层找强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