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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迷市失措的样子,让李攸宁忍不住笑出声,她提上牧魂灯,离了大厅。
没了人的干扰,她不再拘着那灯,让它自由发挥。果不其然,那灯让她失望了,每到一处,都会摇晃几下,仿佛整个楼,都是遗失的魂体。
牧魂灯摇晃得最剧烈时,阿迷警惕着,默默施术,朝灯所在的位置攻去,除了击碎一架子玉器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李攸宁瞧了阿迷一眼,不客气道:“能恢复不?要是不能,到时候让宋清衍把钱垫上。”
“我可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碎片七零八落撒在地上,阿迷傻眼了,使了几次,都未恢复成功。
“所以,我没怪你。”但她不想凭白赔这么多钱。
两人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发现,连一只普通的游魂都未见着,即使招了,也不愿来。
李攸宁觉着莫名其妙,是不是宋某人在京中的缘故,但凡触了他的气息,那些魂儿便觉魂体不保,所以连带着也不愿接近她。
另一边,林易已与楼里上下打得火热。没想到平素沉默寡言的他,如此深藏不漏。走近一看,林易正大把大把往外甩银子。
脸色沉了沉,李攸宁静悄悄地站其身后,朝袁圆打了个嘘的手势。
其中一姑娘抱怨道:“那白竹呀,平日看着清高,不愿同我们打交道。可谁知,连那样凶残的客人都敢接呢?”
另一个姑娘愤愤接道:“就是呀!如今死了也不让我们安生,专害之前亲近她的那几位,只剩秋娘一位,吓得她呀,日日把自己锁起来,连情郎也不敢见了。”
林易听出了其中端倪,问道:“那几位是否对白竹姑娘做过逾越之事?”
一旁的姑娘觉得林易这么问有些冒犯,反驳道:“怎么可能?她们呀,凡是有出风头的机会,都让着白竹,得了好处,也会分给白竹,之前我还见白竹带着她们给的上好饰品,到处炫耀呢。只不过不伦不类罢了。”
“那几位姑娘连同白竹姑娘的画像有吗?”林易未理会那姑娘,径直问道。
袁圆让人拿上来的画像,并一一指出几位分别是谁。
同其他几位比起来,白竹的样貌顶多算清秀,也更加腼腆。
其他姑娘、下人们也说了各自的见闻。在他们眼中,白竹没有突出的才艺,鲜少与人交流,得了客人的好处,不会分一些给服侍她的人,也不愿与那几位什么都紧着她的姑娘们分享,可以说是极不得人心
因她不突出,也不常主动在袁圆面前露面,在出事之前,袁圆对她的印象薄得很。
了解完这些,林易给说话的几位一人分了五十两银子,又给旁的姑娘一人十两。一下子,几百两便花了出去。
“我能见见秋娘吗?”李攸宁想起来,秋娘正是前几日琴艺一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