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工厂,张牧涌动魔力吹散堆积在地面和机器设备上的灰尘,坐到墙边的木椅低头沉思。
“世界”的光门数量已经达到我掌控的极限了,再开一个的话,酒桶那扇门得关闭。
新的入口放在……放在莫思科上空吧。
门开的宽一点,整一列能飞的火车拉人进去。
造霍格沃茨火车的时候还剩下一些零件,正好能用上。
头绪理清,张牧起身开工。
因为需要的“人偶”非常多,毕竟火车上得配置乘务人员,再加火车样式必须和霍格沃茨的有明显区别,张牧忙碌了十多天才收工。
带着所有零件进“世界”拼装完毕,张牧跳下火车,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搞定。”把扳手塞进物品栏,张牧打开光门走进去。
“快半个月,估计他们等急了都。”
…………
临时会议室外的空地,五名待入学新生在空地上排排坐,沐浴着阳光。
冬日的阳光格外温暖,可五人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升温。
女郎坐在最左边,脸皱成一团:“奇怪,考官先生不是说和亲人告别后接我们的车就会来吗?”
半个多月的相处,五人已然熟络,中间的年轻女人不见外的取笑她:“你大概是急疯了,考官什么时候这样说的?
他说的是,见完亲人在这集合,等十七号的车来接我们。”
“不一样吗?”女郎有点神志不清。
法里德满脸无奈:“你应该问哪里一样。”
最右边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蓄着络腮胡,性格憨厚,为人友善。
见大伙兴致缺缺,他展开新的话题尝试缓解:“十七号的车会是什么样?”
“车就是车呗。”女郎弯腰,手肘压膝盖,掌心托着下巴,“最多就是马车和汽车的区别。”
“那可是超凡。”侥幸过关的俄国男人张开双手,口吻夸张的说,“怎么想也不会简单的。”
“也是喔。”女郎出于礼貌回了句,但显然并不在意这事,岔开了话题,“我昨天刷到很多结伴去雪山拜神的视频。”
“对了。”她猛然直起腰,盯着俄国男人道,“你和灾祸追逐的地方就在那附近吧?
有什么发现吗?”
他耸了耸肩:“当时注意力全在灾祸身上,哪可能注意到几公里外的山顶出现一座神像?”
法里德对此很感兴趣,主动加入讨论:“那座山我在总统阁下的办公室见过三维地图,地势非常陡峭。
别说普通人,就算携带精良装备的专业登山团队也不敢保证安全登顶,去拜神的人怎么上去?”
女郎掏出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随后正面转向众人:“喏,他们就在山脚拜。”
四人整齐扭头望向手机,看了会,法里德有点绷不住,险些笑出声:“这,会有用吗?”
四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心里已有答案——绝不可能有用。
法里德听闻神像之事后,找到总统详细询问过原委,因此很了解荣获恩赐的必要条件是什么——虔诚。
暂且不谈过于妄想的愿望是否会被实现,或者招来神像对于贪婪之徒惩戒,单论在山脚跪拜这个行为,它和虔诚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