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一关,雨似乎阻断了片刻,复又倾洒如瀑,遮掩了视线。
纲手这才抬起头看向观月,两眼泛光,无助地开口:“胧……”
观月道:“没事的,你先回房间吧。”
“……”
纲手沉默着走回了主卧,临关门前看了眼静音那禁闭的房门。
门反锁了,但却被观月轻易打开。
静音一人坐在床上,他走进了瞧见她的脸上已遍布泪痕。
静音抬眼看了他一下,说道:“你走吧。”
“哭什么?”
静音倒是十分平静,若非那眼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但越是这般,也越预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还不能哭吗?”静音反说道。
她用衣袖抹了下眼角:“现在不哭了,你走吧。”
“你应该早就知道的。”观月缓缓说道。
静音闻言眼泪又下来了,她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又按捺不住地掩面。
“是,我早就知道。”她又哭又笑。
“我真傻,我本以为自己对你而言是特殊的,但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知不知道纲手大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她又冷着脸说道:“你真让人恶心!”
她说完又哭了起来:“我也恶心,明知如此还去和你那样,我对不起纲手大人,对不起红,我是贱人……”
“静音。”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个声音来,观月进来时并未关门,纲手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她在外面穿上了自己那件绿色的外袍。
纲手在门口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来。
她在回卧室后便迅速冷静了下来,因为对方是静音,才让她不愿逃避。
纲手也清楚,以观月的性子是不可能去好声好气地哄人的,反可能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静音,若是自己听了还好,她却万不愿静音受什么伤害。
她走至了观月身侧,低声说道:“你走吧,我和静音说就行了。”
静音将头扭开,不去看他们。
纲手扯了扯观月的衣服,眼神里传递出一丝哀求之意。
观月反握了下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纲手来到静音床上坐下,看着静音的肩膀还在那因哭泣而抖动着。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纲手缓缓说道。
“那天阿胧去找你,我早就知道,对不起静音,是我纵容的他。”
她在那低声道歉,语气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