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磷又下了楼。
没多久,便见红豆走了上来。
“……胧。”
她站在楼梯处,神色有些迟疑。
观月瞥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动也没动:“站那儿做什么。”
红豆这才走了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有事吗?”
红豆稍作沉默,而后道:“想与你道个谢。”
“道谢?”观月看着她道。
“嗯……因为,你杀了大蛇丸。”
“这样啊。”观月平静道。
“你不必如此,我也不是因为你而杀的大蛇丸。”
红豆摇头道:“我知道,话是如此,但事实的确是你杀了大蛇丸,这对我而言,是一份恩情……”
观月稍稍挑眉,看红豆时她也不与自己对视,坐在那低眉垂首好似有些拘谨,与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相异。
“那你想怎么报答?”他道。
“……”
红豆抿起嘴,沉默片刻,才道:“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但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
“是吗。”观月平淡说道。
“嗯……什么事都可以。”
观月闻言后没再说什么,而是仰面倚着沙发的靠枕。
二楼的客厅由此而变得静默,红豆坐在那两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无意识地攥紧。
“你回去吧,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过了不知多久,她又突然听见观月平静的声音。
“……好。”
红豆低垂着的眸光动了动,而后缓缓起身走了楼。
香磷又端着茶走了上来。
她见观月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大人?”
“嗯。”观月闭着眼发出个声音。
“那个红豆……是谁啊,大人的朋友吗?”
“你听见我们聊天了?”观月忽道。
香磷闻言一惊,一副惊惶的姿态:“没……没有!”
观月扭过头来,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
香磷心里更加惊恐,连忙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