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皋却是笑眯眯地走过去,站到了办公桌对面,指了指桌上的镇纸。
这镇纸是用来压东西的,材料是从报废坦克上取的。
早年间,总指挥参加一次实战演习,红军蓝军拼得很凶,他驾驶的坦克最后报废了,人也受了伤。
为了纪念那次激烈的对抗,在修坦克时特地保留了一块废钢材,熔铸成了现在的镇纸,一直用到现在。
这事儿,周围的众人并不觉得新鲜,袁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老谭,这玩意儿也是纯钢铁做的吧。”
他拿着手上掂了掂,沉甸甸的,又放了回去。估摸着,厚度大概有三厘米左右。
总指挥索性停下手里的文件批阅,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静静地看着袁皋“装腔作势”。
“没错,这东西是实打实的钢铁制品,如果你能穿透这三厘米厚的铁块,我就信你说的话。”
对于这镇纸,总指挥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不信什么刀能一下就把它给刺穿。
袁皋嘿嘿一笑,手中的螭吻刀在掌中转了一圈,寒光一闪,猛地往桌上的铁镇纸刺去!
总指挥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微笑,好像在说“你来表演吧”。
这把螭吻刀外形奇特,但小巧玲珑,是短刃的设计,这么小的刀,怎么可能刺透三厘米厚的钢板呢?
要知道,T43坦克的装甲厚度也就四厘米半多一点。
接着,只见袁皋握着螭吻刀,快如闪电般,刺向了办公桌上的铁镇纸。
只听见“叮”的一声清脆而又带点儿尖锐,刀锋上蹦出了两抹火花,沿着刀身两侧窜上去,一闪即逝,就像弹指间熄灭的烟火,灿烂而短暂。
随后“噗”的一声闷响,表示它穿透了下面的木制办公桌。
总指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心情一下子没了着落。
眯成缝的眼睛猛然瞪大,额头的皱纹也紧锁起来。
嘴微张,发出“呃呃”的奇怪声响,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卡住,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滑稽。
总指挥是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硬汉,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遇事不慌,镇静自若,骨子里透着从容和自信。
然而此刻,他却无法保持淡定了,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袁皋把总指挥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乐开了花。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没想到吧?
吓呆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早上我自己比你现在还震惊呢!
自己当时的震撼和复杂情绪,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演,这种感染性的震撼感,让袁皋觉得莫名的痛快。
看到领导被吓得这副模样,袁皋心里偷偷乐呵。
他慢慢松开手,只见那由坦克废料做成的铁镇纸上,直直插着螭吻刀的黑色刀柄,刀柄上的螭吻头怒目圆睁,仰天长啸,狰狞的面孔和獠牙显露无疑,仿佛要吞噬天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嚣张气焰。
而整把刀身已全部没入镇纸之中,足足过了半分钟,总指挥才“嘶”地吸了一口气,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把戏?袁皋你小子,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