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诚王叔便试试,是你的人来得快,还是本宫的剑快?”剑光微寒,微微划破了诚王的表层皮囊。
诚王身子一凛,但仍强撑道:“当着众臣之面,你敢杀本王?”
“诸位大臣亲眼所见,诚王叔意图谋反,违抗圣意,本宫代天子执法,亲君侧,斩小人,名正言顺。”
钟宁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御史从队列之中现身,高声劝道:“公主不可,诚王到底是皇家子嗣,又是长辈,若公主动手,难免有违孝道,更何况明州之地尚有诚王私兵,若贸然杀之,明州城乱,伤的便是天下百姓!”
“孝道?什么孝道?他是生了本宫还是养了本宫?用得着本宫给他尽孝道?”
钟宁冷笑一声,“本宫有自己的父母,还不需要去给他人尽孝。”
御史噎了一瞬,遂又义愤填膺道:“诚王殿下到底是您的长辈。。。。。。。。”
“长辈不慈,不见御史大人尽心规劝,反道教训起本宫来了,本宫有理由怀疑,你与诚王合谋,意图谋朝篡位。。。。。。”
钟宁提着剑的手又靠近了诚王一寸,声音冰凉入骨,诚王顿时被吓得大汗淋漓。
“来人,拖下去,好好查查。。。。。。”
钟宁话音刚落,两个禁军便自动上前,将御史一把架住,往殿外拖去。
一路上尽是那御史的怒骂之声,朝中众臣看着钟宁的眼神更忌惮了。
“昭华。。。。有话好说。。。。”诚王到底是忍不住了,小声求饶道,“方才,是小王说错了话,还望你不要多加计较!”
先让这个疯子放开自己再说,总不能在援军到来之前,自己先没了吧!
“诚王叔早些识相,也无需再吃这般苦楚。。。。。”钟宁松开了剑锋,将人一把推了出去。
到底是番王,现在尚无实证,当着众臣的面,她也不能轻易动手,只是需要在气势之上压制一二!
诚王刚逃脱危险,便听到殿外传来“太后驾到”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又支楞了起来。
“母后,母后。。。。。”诚王捂着脖子,向着殿中正在缓步走进的华服美人跪下哭喊道,“母后,皇兄突然病发,儿臣临危受命,却不想被昭华与二皇子误会,竟要杀了儿臣。。。。。。”
太后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甚好,看起来最多只有五十,杏眼含霜,不怒自威,在众臣全都行礼问安之时,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前方的钟宁。
“哀家听闻,皇帝从民间接回来一个私生女,想来就是你了。。。。。”太后缓步走到帝台之上,居高临下地望向钟宁。
“昭华,见过太后。。。。。”钟宁郑重一礼,毫无差错。
但太后摆明了要为自己的儿子撑腰,并不叫起,面无表情地对着下方扫视一圈,这才淡声道:“诚王是哀家特旨准其代为监国,你这般挑衅,可是对哀家不满?”
钟宁直接站了起来,目光直接对上了太后的审视。
果不其然,太后面色大变,“果然是从民间来的,当真是毫无礼数。”
“孙臣谢太后夸奖,至于太后所问,孙臣亦有一言,父皇昏迷之前留有密旨,若他有事,着孙臣辅佐二皇子监国,不敢劳烦诚王叔!”
“你。。。。。”太后怒指钟宁,“在你看来,皇帝密旨一事,不知真假,但诚王却是遵哀家之令!”
“方才诸位大人已然验证,这密旨确为父皇字迹。。。。太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陛下明旨要二皇子监国,太后难道是要违抗父皇圣意吗?”
太后闻言,顿时面色铁青。
钟宁则转向众臣,再度问道:
“本宫在此,敢问诸位大人,太祖开国之时曾有明言,后宫不得干政,便是父皇昏迷,还有他的儿子可堪大事,何时太后懿旨,也能命令前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