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此事便由臣去办!”祁钰郑重说道,手指无意识的蜷进了掌心,这才道:“臣先送殿下去另一间卧房安置,夜色已晚,二皇子也该休息!”
钟宁感受到那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得狠狠瞪了回去,随即安顿好慕容昀,让其早些休息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行至地下宫的另一处房间,里面布置极为雅致,比之慕容昀所在之房间更加开阔一些。
刚将人送入房中,祁钰便打算离开,却被身后之人突然叫住,“祁钰。。。。。。你先等等。。。。。。”
祁钰转身回眸,望向钟宁,只见眼前佳人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卷轴,递到自己眼前,眸子清亮至极,声音婉转入耳:“祁钰,生辰快乐!”
祁钰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有一股子酸意自心头而起,直达鼻尖。
瞳孔之中映射着眼前人的模样,想要看得更清,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抹湿意给模糊了视线。
他是个男人,哪怕是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之时,也不曾流过半滴眼泪。
可今日。。。。。祁钰接过卷轴,放置一旁,径直将钟宁揽入怀中,抱得极紧,仿佛要将人嵌入自己身体中一般。
钟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只闷声道:“你不看看本宫送你的礼物吗?”
祁钰低低浅笑了两声,颤声道:“今日,是连臣都忘记的日子,可殿下却铭记在心,于臣而言,殿下记得,便已是最好的礼物。”
“嗯,我会记得的,一辈子都记得,你以诚心待我,我自是要永刻于心,绝不相忘。。。。。”
“殿下。。。。。”祁钰声音低沉,深情且动容。
钟宁拍拍他的后背,“以后没人,叫我阿宁就好!”
“嗯,阿宁。。。。。”
听到这一句,钟宁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太好听了,这声音简直太好听了。
如果不是他现下尚有急事待办,钟宁真想被他抱在怀里,听上一夜,这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殿下,臣去了,你早些休息。。。。。”祁钰放开手,站直了身子,沉声道。
钟宁看着他那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不由心疼道:“让手下人去各府通知即可,你早些回来,明日,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祁钰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钟这呆愣片刻,转而卸去钗环,躺到床上和衣而眠。
她要养足精神,明日方有可能扭转乾坤。
。。。。。。
与此同时。
皇宫之中。
诚王忙活一天,仍是兴奋至极。
他终于感受到了站在权利之巅的感觉,那是身为一个王爷永远也无法到达的高度。
即便已是深夜,他仍是满心喜悦。
他的好皇兄,在多方势力的暗手之下,身子终于垮了,太子也不中用,满宫里,只有一个还未及冠的二皇子。
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如何能够斗得过他?
母后回来的亦是及时,若非她与自己里应外合,这监国大权还落不到他身上。
毕竟那个老东西,还有一个小儿子。
不过没关系,二皇子已被他软禁在宫殿之中,日日喂食慢性毒药,假以时日,必然能够让他病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