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下等贱民,可不敢跟你们相比!”
抚国公夫人:。。。。。你。。。。
人群之中,一个书生也站了出来:
“自古以来,君为上,公主殿下为君,抚国公府便是权势再高,也是为臣,以臣犯君,还能这般嚣张,当真是世风日下!”
又一个百姓站了出来:
“你们是良民,是上等人,我们是下等贱民,可我们好歹知道敬畏君上!”
“就是就是,再上等的良民,你能和皇家相比吗?”
一个小贩接话道,“公主殿下这般善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对,抚国公府当真是欺人太甚!”
“又不是皇亲国戚,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可别乱说,人家都是贵人,咱们是下等贱民,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被砍头的。”
“随便说一句都要被砍头,抚国公府当真好大的威风。”
。。。。。。。。
抚国公夫人突然被万夫指责,而且指责她的人,还是她素日最看不上的下等贱民,顿时气得倒仰。
想要跟自家国公爷求助,却被抚国公冷冷一眼,给冻在原地,“给我闭嘴,再说半个字,老夫就休了你。。。。”
“来人,送夫人回家!”
几个家丁顿时涌了过来,恭请夫人回去。
抚国公夫人面色讪讪,可看到已昏迷在地的小儿子,仍是于心不忍,“老爷,俨儿若再不救治,只怕有生命之危。。。。。”
“滚!”抚国公忍无可忍怒喝道。
他难道不心疼自己儿子吗?
可若是此时送他去就医,他们抚国公府就完了。
牺牲一个陈俨,换整个国公府,这笔买卖不亏。
反正,此事原本就是因为他色欲熏心才起的念,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
公主府中。
钟宁刚刚被放到床榻之上,便已经挣扎着醒了,她望着雍帝,面色虚弱道:“父皇,快,快请国公爷进府,给陈公子请医治伤,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操心他做什么?”雍帝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是看在抚国公府往日于国有功的份儿上,敢算计他的女儿,就该诛灭九族。
“不,父皇,你听我说,抚国公府军功累累,其先祖更是开国功臣,我们不宜直面对上,不如就此施恩,慢慢放松他们的警惕,之后再寻合适的将领,前往西疆前线,将那两个抚国公的二等将军给替换下来。。。。。。”
雍帝听闻钟宁这般言语,眉眼间都温和了几分。
她说得不错,抚国公府是有实权的府邸,不能轻易罢之。
就算抚国公府已经不如原先那般军威厚重,儿子在前线也只是个二等将军,可抚国公府到底在军中经营这么多年,信服他的老将不少。
就算要处置,也得等将军权收回来,并将他的所属势力拔除之后方可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