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云却只是微微一笑,表情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冷淡:“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记住,这个名字能让你更好地隐藏自己。”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步伐从容,显然不打算再多作解释。
李锦云离去的背影隐入内府的灯火中,而内府的复杂棋局,也随着这一安排增添了几分隐秘的张力。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安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阿黛尔被安排在了紧挨着李漓卧室的那间小巧而精致的房间里。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应俱全。然而,与这温馨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黛尔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戒备状态。
即便是在休息的时候,阿黛尔也执意要身着那件轻便的皮甲。这件皮甲已经陪伴了她许久,它不仅是一件普通的防护装备,更像是她的亲密战友。每一寸皮革都承载着她过往战斗的记忆,每一处磨损都见证过生死交锋的瞬间。
阿黛尔深知刺客加勒斯的阴险狡诈和神出鬼没,他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准备着发动致命一击。因此,哪怕只是片刻的放松,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那身皮甲仿佛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给予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力量感。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微闭,看似在休憩,实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的呼吸轻缓而均匀,但若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她便能立刻做出反应。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宛如一道永不倒下的防线,坚定地守护着李漓的安全。
而萧书韵的情绪却显然没这么平静。当阿贝贝带着她来到杂役们的寝室时,昏黄的灯光下,陈设简单而局促,几个杂役正在清理柴火和器皿,显然是这里日常琐碎工作的核心。
萧书韵的脚步一顿,扫了一眼周围的一切,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冷地说道:“你们就让我住在这里?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地方?还有——”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我可不会真的在这里干那些活。”
阿贝贝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萧书韵一眼,似乎完全无视她的不满,声音平淡得如同冰水:“你的事我不关心,你的工作是在主人身边端茶倒水,至于其它的,你想怎么做随你。”她语气冷静得几乎没有波动,仿佛这些话不过是例行公事。
随即,阿贝贝转向在场的其他女奴和女佣们,语气一如既往的威严:“这是新来的宾图盖比娅,她从今天起住在这里。”
“宾图盖比娅?”话音刚落,几个女奴的表情微妙了起来,她们互相对视,眼底隐隐浮现出忍俊不禁的笑意。这个名字听起来拗口又古怪,与萧书韵冷若冰霜的气质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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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忍不住捂着嘴,肩膀微微抖动,显然是在极力忍住笑声。另一个则假装低头整理手上的活,脸上的表情却快要绷不住了。然而,阿贝贝凌厉的目光一扫而过,所有人瞬间噤声,笑意被强行压回心底。
萧书韵闻言,脸上的冷意更加深刻。她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那些强忍着笑意的女奴们,眼神中透着明显的警告。这种锋锐的气场让几个女奴下意识地低下头,假装忙于手中的活计。随后,她将目光转向阿贝贝,语气低沉而冰冷:“她们在笑什么?”
阿贝贝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我怎么会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摄政大人的小姑妈祖尔菲亚。”
“祖尔菲亚?”萧书韵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是谁?”
“就是那个带你回来的‘男人婆’。”阿贝贝的回答平静得有些过分,仿佛这只是日常对话的一部分。
萧书韵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眼中多了一丝嘲弄:“男人婆?小姑妈?”她将行李随手放在床边,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女奴,最后停在阿贝贝身上,冷漠中透出几分挑衅。
阿贝贝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眼神如同一潭深水,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但她并未接话,而是转身示意其他女奴继续各自的事,与此同时走出了这个房间。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却不失挺拔的身影从门口走过,正是观音奴李绮罗。她脚步轻盈,步伐间透着从容与优雅,仿佛整个空间因她的出现而增添了几分独特的气场。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萧书韵,却如同利刃般精准而有力。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瞬间碰撞出无形的火花。李绮罗微微眯起眼,眼神中带着一抹审视与好奇,目光从萧书韵的脸庞移到她的姿态,再落到她随意放置的行李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若即若离,隐隐透着挑衅与几分自信。
萧书韵站在原地,冷冷地回视。她的目光如刀锋般凌厉,直刺向李绮罗,眼中闪过些许不屑与警惕,仿佛在宣告,她不会退缩,更不会被轻易压制。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如同夜幕中的暗潮,虽然平静,却蕴藏着一触即发的张力。
空气在这短短几秒中似乎变得凝固起来,周围的女奴、女佣们小心翼翼地低头,不敢出声,生怕成为这无形交锋的牺牲品。
李绮罗的笑意更加深了一分,目光从萧书韵脸上缓缓移开,转身离开了,步伐依旧轻缓从容,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余韵。
萧书韵站在原地,目送李绮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缓缓收回目光,神色平静如水,“这些人……”
萧书韵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她坐在简陋的床铺上,她冷静地扫视着周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等除掉那个该死的刺客,我立刻就离开这个地方。”
在李漓那间典雅而宁静的房间门外,阿黛尔静静地倚靠着门框而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双手则优雅地交叠于胸前,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更有力量去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阿黛尔柔顺的发丝。然而,她却无心感受这份轻柔,因为风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黑暗处窥视着这里每一个,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虽然内府已经采取措施加强了守备工作,增派了更多的守卫巡逻,设置了重重关卡和严密的监控系统,但阿黛尔心里清楚得很,只要那个穷凶极恶的加勒斯还没有被成功抓获归案,那么眼前所营造出的所谓“安全”景象,都只不过是一层虚幻的泡影罢了。
相较而言,戴丽丝则要从容得多。只见她步履轻盈地回到了内府,宛如一只优雅的天鹅,然后径直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温馨卧室。她轻轻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一般,安心地进入了休息状态。
然而,戴丽丝这份从容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盲目自信。事实上,早在为加勒斯取出箭头的时候,她便不动声色地将一种特制的迷药悄悄地渗进了他的伤口之中。此时此刻,想必加勒斯正在库莱什会馆里,像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一样,深深地陷入沉睡之中,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和行动能力。
戴丽丝所精心调配的这种药物功效非凡,其药力之强,足以令加勒斯昏睡整整三天之久!而这一切,早就在她的计划之内。她已然下定决心,等到黎明破晓之时,就立刻安排人手把这个充满危险的家伙送上开往君士坦丁堡的船只,让他远远离开这里,这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收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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