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有麻雀儿在天上盯着我。”
“既然如此,我如何信你是笼人?”
黄虎喜道:“提司既不信,那便还当我是忠心耿耿的开平司捕尉!”
刘纪坤不悦,叱道:“我问你有何异术能让我信你是笼人!?”
黄虎一愣,眼珠转动两下,他本以为笼人是捉异类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要当笼人竟还得是异类才行。
“提司若能解开我的镣铐,再给我一把刀,我演示给提司看看。”
然而,他表情的微妙变化根本瞒不住刘纪坤。
刘纪坤一眼看出他连笼人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遂给了郑鼎一个眼神。
郑鼎虽不解提司为何要灭口,还是上前给了黄虎一刀,从后心捅穿了他。
拔刀,血溅出来,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黄虎竟未死,心口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提司,这……”
谢鼎还要再捅。
刘纪坤抬手止住,站了起来,眼中阴晴不定,喃喃道:“竟还真是笼人。”
既然都演示了,黄虎干脆道:“看吧,我没骗提司。”
“虺心果真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是。”黄虎大声道:“虺心被我们的人带走了,我亲眼所见,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先押下去,仔细看管。”
刘纪坤踱了几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谢鼎不由道:“提司,上次瓦舍的那个凤娘拿出了闵远修的令牌,可见他们有勾结,这次他们又夺了虺心,正可一网打尽!”
“关于笼人,我曾问过指挥使,他说,南衙手眼通天,可管万事,唯独别管笼人之事。所以,我一直没让你动瓦舍。”
说到这里,刘纪坤话锋一转,又道:“但,就在昨日,指挥使吩咐我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虺心。”
谢鼎一喜,道:“若为找虺心,可动瓦舍?”
“若如黄虎所言,当可一动。”
“太好了!”谢鼎道:“一旦找到虺心,闵远修给的令牌就是铁证,正可一箭双雕,提司,下令吧!”
刘纪坤则在想,事关重大,也许该禀报指挥使,可指挥使如今也在万春宫,一旦禀报,便可能惊动闵远修。
思虑良久,立下大功、早日坐上镇抚使之位的诱惑还是压过了对笼人的忌惮。
“动手,查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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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刘纪坤调人动了瓦舍,那便是违了狴犴令,以下犯上,镇抚使有理由除之。”
黑暗的杂物房中,顾经年听了裴念的分析,道:“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杀了他。”
“人死了,把罪名推到他头上,也可以。”
“那就动手吧。”
“别急。”裴念拉住了顾经年,“莽撞是做不成事的,这里是开平司,我熟,我来安排。”
“好。”
“先随我去见一个人。”
裴念说着,往外走去。
黑暗中,她暗自皱了皱眉,因身上某处刚才被顾经年深深咬出的伤口还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