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清,我见你衣襟之内藏有一条竹叶青灵,此蛇可是极毒之物,不知你对用毒之道有何见解?”
西门白羽并不想为难人,他只是想从心清话语之间,洞察一下她的内心。
“师父,那我可就说啦!用毒之道,不在于毒物本身,而在于用毒之人本心。若心存正义,毒道也可以成为匡扶天下之道。反之,它将成为涂炭生灵的帮凶,为害人间。心清定当以天下苍生为念,追随师父,致死方休!”
前面说的是大理论,后面这一句才是西门白羽最想听到的,心清已经率先读懂了他的心里所想。
“说得好!记住你今日之言,这个弟子我收下了!”
西门白羽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心清“邦邦邦”又是三个响头,西门白羽赶紧伸手相搀。这下她没有躲,顺势站了起来。
这丫头太机灵了,聪慧通透,挎住师父的胳膊,往他身侧一贴,看着母亲玄枯,开心不已。
“师父,师妹的行装已经备好。”
玄枯的一个弟子,把心清出门的应用之物都收拾好了。
“记住,多听师父教诲,不在母亲身边你会更有出息的!”
玄枯此刻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所言确实发自肺腑。但她把女儿安排在西门白羽身边,也确实别有用心。
西门白羽当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他不光要把心清培养成一代宗师,而且还要让她不能危害到白骨武宗。
心清与母亲依依惜别,跟着西门白羽和于勾他们回到了秦州。
秦州四门如临大敌,城门军兵正在配合府衙差役,严查出入人员。
一打听才知道,佟凡在刺史府衙大牢里不翼而飞了。牢房没有发现丝毫的破坏痕迹,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梅秩庸询问了秦州刺史霍启萧,霍启萧对事情一无所知,而且并没发现他有任何故意隐瞒事实的迹象。
“梅大人,带我去关押佟凡的牢房看一下,也许会发现蛛丝马迹。”
于勾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自告奋勇参与查案。
“于公子,是布法座带人和刺史府衙的人一起办的案,应该不会有遗漏。”
听了于勾的请求,梅秩庸说道。
“大人对六行遁甲玄功一定有所了解,说不定佟凡就是被精通这种玄功的人救走了。”
于勾说话时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信心十足。
“于公子,我就是出身六行遁甲门。据我所知,现在六行遁甲门离开宗门的只有家兄和公元前两个人。家兄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而公元前身为京师五刑堂的首席堂座,也绝不会来冒这天下之大不违!”
梅秩庸并不是想阻止于勾,而是不想他判断有所失误,落人话柄。
“梅大人,于兄弟之言不无道理。如今天下能人辈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冒出个高手,小心总不是坏事,我陪他走一趟!”
天雷真君布青云特别赞同于勾的想法,主动配合。
“有布法座和于公子一起行事,再好不过了。”
布青云的话打消了梅秩庸的疑虑,自然愿意让他们前去。
“二叔,我也去,我也想从中长点儿见识。”
这次于勾遇险让梅菲儿成了惊弓之鸟,一听他刚回来又要出去,要是不跟着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在客栈静候佳音吧!”
梅秩庸实在不想让他大侄女儿涉足像牢狱那样的污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