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她的胸膛,发了许久的呆,忽然间,泪流满面。
自那之后,我的病竟真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下初雪的时候,已经可以出门赏雪。
只是昏睡了太长时间,脑子不大灵光,忘记了许多事。
我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又是为何接近的沈添。
后来再渐渐的,我连沈添这个人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小翠常说,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我总眨巴着眼歪头看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除夕夜的时候,宫里举办了一场宴会,邀京城权臣携家眷参宴。
那天倒没下雪,只是出奇的冷。
我下马车的时候一不小心踩了积水,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一双手及时扶起我,我抬起头,刚好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向上挑着。
我愣了愣,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哪种熟悉。
我摁着胸口,估摸着是犯了病,也没在意,向他道了谢,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席上,我才知他是十九爷。
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再一次袭来,疼得我几乎直不起腰。
李老忧心忡忡,他本就无心参与这盛宴,这下瞧我这番模样,更是有了退席的理由。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叹气,他说他对不起卫锦。
卫锦啊卫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地做了场梦。
梦里,十九爷一身银甲沾满了血迹,眼神癫狂,恐怖吓人。
我猛地惊醒。
车外闹得慌,我揉着太阳穴缓了一会,隐隐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卫锦——卫将军,是奸细!
宴席开到一半,突然有官员站起身来,通敌叛国的证据砸在冰凉的地面,卫锦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押倒在地。
她赴这场宴,只是入了皇帝设下的圈。
这场戏设得天衣无缝,无人敢求情。
十王爷十九王爷攥碎了酒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我听着外面的蜚语,头疼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冲破脑海。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整个重心不稳往左侧翻倒,我随着马车栽了个跟头,后脑勺重重嗑在了硬物上。
似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连成了一整个的片段。
在这些片段中,我看见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