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父皇你死后我为你烧纸钱。
厉言修说给他爹烧马车。
我说父皇那我给你烧戏班子。
厉言修说给他爹烧怡红院。
行,这也要卷是吧。
那我把你爹大卸八块。
他要把我父皇五马分尸。
在下一种死法我还没想出来的时候,两方国君开口交涉,说没有生来的仇人,也没有生来的亲家,不打不相识,冤家宜解不宜结。
大致可以翻译为,「为了我俩的生命安全,你俩成个亲吧。」
我一寻思整挺好。
于是一手挟持厉言修他爹,一手套喜袍。
日月为媒,山河作聘。
撤兵的前一天我在营帐发现了父皇与厉言修他爹的飞鸽传书。
厉述「搓麻将不?」
父皇「不搓了,你输我十两黄金还没还呢」
厉述「分期支付行吗?」
我父皇还画了个小表情,「?????,不行,人家都是按月支付,你是按辈子。」
厉述「那你说怎么办?」
父皇「给昭昭介绍个我满意的男朋友。」
厉述「下个月今日来边疆,包你满意。」
我与厉言修寻山问水半年后,回到离国皇宫参加宫宴,大雪簌簌,父皇他们正在涮火锅。
顾子熹「言修昭昭来晚了,罚酒。」
我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好好好,我们来晚了,给大家拜个晚年。」
厉言修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笑了笑。
「那祝大家晚年幸福。」
「……」
番外·宋彻
我的夫人难产去世,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女儿。
我给她取名——昭。
昭昭长得玉雪可爱,和她娘亲一样,她会咿呀,向我伸手要抱抱,会蹒跚着跑向我,有了好吃的先递给我吃。
我想我这辈子与昭昭相依为命就可以了。
每每夜半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我的夫人婉婉脸色惨白的笑着,一身白裙被鲜血染红,在我怀里一点点变凉,仿佛身体里的灵魂抽丝剥茧的被抽离。
想我宋彻当年不过是个父母宠坏的纨绔子弟,蛐蛐被斗死了都要流两滴眼泪,是婉婉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要我往前走。
可现在任我如何哭喊,她都不会抬手再给我擦去眼泪,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但是婉婉,我一定会往前走的。
婉婉死后好多人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