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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来说每过十年,就需要有一个人来使用咒具来加固对它的控制。”
他看着周围明显超过百座的墓碑,“正常来说?”
“很遗憾,咒具的效果在减弱,也许是它在逐渐适应。”平田一郎虽然已经准备好付出自己的生命,但似乎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还跟他开了个玩笑:“也有可能是它把这辈子能沉湎的内容都回忆的差不多了,毕竟已经过去快千年了嘛。”
“最近几次是多久?”夏油杰继续问道。
“上上次是一年,上一次是六个月。”平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继续说道,“以村子里目前的人数,还能撑很久。”
“你不害怕吗?”夏油杰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害怕吗?也许吧,可能更多的是遗憾,不能看到我的孩子长大。”平田一郎回答道,“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它的道理,像我这种做什么事都没有天赋的人,好像没什么道理。”
“能有一天为了拯救其它生命而奉献自己,我想这大概就是老天让我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吧。”
“这种级别的咒灵,即使在平安时代也是最顶尖的,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咒术师保证能战胜它吧,即使战胜了,它也会再复活。”
他的声音中没有决绝,好像在说着一件平常的小事:“只是需要付出我的生命,一个普通到毫无特点的生命,就能避免外面更多有用的咒术师死亡,而因此就能拯救更多的生命。”
“这是大义。”
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夏油杰此时也不免为对方的回答而感到震撼,
扭头看向祭坛周围的人们,那是与盘星教众人的丑恶完全相反的两面,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平静而满是力量的目光,
而那几百座墓碑似乎也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没有畏惧死亡,非咒术师的他们,一代一代的用生命守护着这里,以凡人之躯,将特级咒灵困住了上千年。
在过去,这一切故事都无人知晓,
而此刻,他知道了,
“呵呵,平田大哥,可别瞧不起咒术师千年来的发展啊。”夏油杰的内心在此时已经完全改变,“咒术师的生命也并不比普通人珍贵。”
“我的术式名为咒灵操术,我来吸收它,只要我不死,它永远不会危害到普通人的生活。”
夏油杰挥手间,术式已经发动,无数的咒灵将在场的所有人通过入口送了出去,
“这是一场试炼。”双手缓慢的脱下务农时的粗布上衣,夏油杰的声音已经从青涩慢慢变得成熟,“这是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
双臂向后伸展,挺胸而仰头,摆出了一个奇妙的姿势,“只有在战胜了那幼稚的过去,人才会有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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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炎热在山中并不明显,层层叠叠的树木则彰显着大自然独有的美丽,
然而随着人类的进步,科技与工业化已经开始破坏这原始的风景,令人惋惜。
此时一道黑烟从林中慢慢升起,
“灰原,再加把劲。”长谷云单手举着一大块木板,上面堆满了砖头,
旁边的灰原雄已经开启了术式解,依靠强大的咒力对身体素质的加成,不断地从窑中将砖头丢向对方的头顶,
“劳动真是让人愉快。”诺夫斯基一边拿砌刀砌着墙,一边沉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