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便没再管过那些娇气的蔷薇。
谈斯言不禁皱眉,难不成他继承了爷爷种什么死什么的基因?
“最近天旱,让它们多喝点水有好处。”谈斯言故作淡定地开口,“死不了。”
这些蔬菜,总不会比他的蔷薇花还娇气。
姜岁才不信。
他连韭菜和葱都分不清。
可是看在他愿意帮自己分担事情的份上,哪怕做得不那么好,她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心。
等到彻底抢救完露台上的菜,已经很晚了。
姜岁洗完澡出来,身心俱疲地敲开主卧的门。
谈斯言的膝盖和右手每晚需要用药物精油按摩,出院后一直是她帮他按的。
她还特地看视频学过手法。
主卧里的顶灯关了,只留着床两侧的壁灯还亮着。
暖橘的光晕让室内凭添几分朦胧色彩。
姜岁蹲在谈斯言身前,柔软的手心搓热精油,覆在他还有些青红的膝盖上轻轻地按揉。
“这是看在你帮我洗碗浇菜的份上,才帮你的,别总把我当保姆。”她咕哝着道。
谈斯言低笑一声,“你很介意?”
“换作你被人当成保姆,能不介意?”
“这是为你好。”谈斯言淡淡道,“越少人知道你跟我结过婚,离婚后你就越安全。”
说她是保姆的确不好听,但总比谈太太这个头衔安全。
离婚。
他果然已经在考虑离婚的事情了吗?
姜岁心口一紧,睫羽颤了颤,故意笑着问:“难不成我还会被你的仇家追杀吗?”
谈斯言没有否认。
姜岁抿着唇,心里不知怎的像是塞了团棉花似的,闷得厉害。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反正我们早晚都是要离婚的,那谈先生,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亲过来的举动,还是不要再有比较好。”
谈斯言眯起墨眸。
现在还没离。
她就急着要给那个开法拉利的毛头小子守身如玉了?
她到底有几条船?
“行。”谈斯言漫不经心地道。
得到这个回答,姜岁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