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秦老夫人顿时跌坐在椅子上,她问苏子衿:
“一家人,你何至于打打杀杀!何至于此啊!子衿,祖母知道你平日最是心软,这可是淮儿的亲弟弟,他平日里最是护着你,他如今被打断了双腿,若是要去坐牢必定是死路一条。”
苏子衿不搭理秦老夫人的求情:
“那与我何干?不是还要去圣上面前告我么?你们告你们的,我告我的。”
秦夫人:“……”
秦楚楚:“……”
秦老夫人:“……”
关乎儿子的安危,秦夫人没有之前的顿感和愚蠢,她赶忙喊道:
“不告了不告了,我们不告了!你也别告了行不行?”
“不行!!”
陈宜司原本一直在旁边看戏,这时她适时在旁边补了一句:
“我朝对偷盗判的向来严格,五百两就可以处五马分尸之刑,这两间铺子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两,够这秦夯死几百次的吧!”
‘五马分尸!’
这四个字的震撼力好比让秦夯死了一次。
秦夯顿时浑身失力,惊恐地坐在地上,连求饶也忘了。
秦家上下全部被苏子衿如今的冷硬给镇住了。
他们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秦夯素来顽劣,反正他不是家中长子,无需像秦淮一样继承家业承载家族兴衰,故而对他的品行也没人放在心上。
顽劣点就顽劣点,反正他捅出的篓子也是苏子衿在收拾。
就连秦夯输了苏子衿两间铺子也没人放在心上,大不了他们想其他办法筹钱,反正那两间是苏子衿的铺子,她想拿回来她自己想办法。
可谁也没想过,苏子衿一旦追究秦夯要死几百回。
秦夯刚开始被吓住了,反应过来立刻求饶:
“祖母,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铺子偷出去的,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爬树掏鸟窝的呀,我是你带大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老夫人亦是哭的很伤心。
“祖母、母亲,你们不要我,你们平日里最疼的就是我了!”
“啪!”
秦老夫人一巴掌扇在秦夯脸上。
她恨得直咬牙,面上却还是痛心疾首一般:
“夯儿啊!你求我们有什么用!要杀你的是你的嫂子!”
一句话,把矛头重新指回苏子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