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温薏去了苏州……
苏州扬州本就隔得不远,谁知温薏又在其中做了什么?
陶书陵如今拿不出温薏在其中的证据,但直觉与她脱不了干系。
陶书愉眼眸微眯,出声,“说说温薏小时候的事。”
凌若然一怔……心中犹疑,“怎的突然问起她了?”
陶书陵面容一沉,凌若然心中发紧,忍着厌恶道:“温薏从小性格骄纵,要不是仗着温氏宠爱,都不知道被祖母打了多少回了。”
“首饰要用上等宝石打制的,床褥子非蜀锦织的不睡,连泡茶的水都要每日从山里现运而来。”
“也不好好念书,每日只知吃喝玩乐,整日追在秦阚学身后跑。”
陶书陵嗓音淡淡,抿了口茶水,“那她如今变化挺大。”
凌若然面露不屑,“也就只是那日从龙华寺回来才变了个人。”
“龙华寺发生了什么?”
凌若然看了眼陶书陵,摇了摇头,“夫君今日怎的问起她了?”
陶书陵面色冷淡,落下一句与你无关后,便起身去了书房。
见陶书陵一走,凌若然松了口大气。
自从假孕后,凌若然在陶书陵面前越发没了底气。
她抬手就将桌上茶盏丢到了地上。
温薏!
凌若然咬牙切齿:“去将那东西给我拿来。”
丫鬟犹疑:“夫人……”
“我让你拿来!”
那丫鬟只能匆匆从床下的柜子里取出几个布包,里面是包好了的一叠叠粉末。
凌若然见着那东西,如恶鬼扑食一般,就咽进了口中。
她顿时飘飘然起来。
“此时瞒着大人,谁要敢泄露一句,我就打断谁的腿!”
……
书房内,陶书陵回想着近日来的事,他几次三番怀疑过温薏,但都被他一次次推翻。
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而今,一个念头在陶书陵脑中回转。
虽是无稽之谈,但……万一当年***没死,温薏是由她假扮的,至于秦道郅那失踪的所谓萧舟薏的尸体……也是假的呢。
陶书陵心中似燃起了一团火熊熊烧着。
但很快,心中火热就冷了下来。
如真是***,就凭今日温薏的冷淡与厌恶,想必也不会再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