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雪姐姐,你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不要总想着为陛下做些什么,而是想一下自己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随之,真理的这一道笑语,令初雪的面色微微的一怔。
“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对她讲过这种说法,但聆听到真理话语的一刻,初雪的心骤然‘咯噔’的一下,看向真理的眼神一阵的错愕。
“是的,初雪姐姐,你难道没有想过吗?现在的我们是否能帮助陛下,而我们,又能为陛下做些什么?”然后,小脸洋溢的甜美的笑意更甚几分,真理依旧的说道,吐露出的话语打在了初雪的心头上。
“真理妹妹,你的意思是…”
以至于初雪顿时领悟到了什么,言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迷茫,纠结着一些想不通的问题。
“对,初雪姐姐,现在的我们,还是太过弱小。”
继而,真理给初雪指点了迷津,宛若知晓着初雪在想什么一般,含笑的道出初雪心底深处疑虑的地方,亦是初雪不想承认的一点。
“你曾经有问过为什么我,凛冬还有古米不陪在陛下身边,而是愿意去军校读书,而我们的回答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想锻炼自己的实力,现在,初雪姐姐,你现在也遇到的是同样的问题,是待在陛下的身边,还是去谢拉格。”
是自己弱小的一点,待在这里亦无法帮助尼古拉的现状,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个人的思想上,初雪也许不会考虑到自己方面的问题,但真理则不同,早已看穿了初雪在痛苦着什么,又在忧虑着什么。
“初雪姐姐,虽然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不开心,但如今的我们,确实什么都做不到,除的给陛下帮倒忙。”
最后,直视着初雪闪动的双眸,真理对初雪讲明了自己的想法,涉及到自己,亦涉及到初雪。
“我们对政治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我们的实力更比不过陛下的一个禁军,一个高级的刺客就能将我们置于险地,我们现在能为陛下做的,只能给陛下提供一温暖的地方,除这之外的,我们不能做到,同无法做到。”
每一句都在冲击着初雪动摇的心灵,又引得初雪不得不思索了起来,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如所言‘一无是处’,不值一提。
然而真一斟酌下来,初雪发现事实正是如此,她本身的价值什么都没有,她来到这里,说白都是谢拉格那两个族长给尼古拉的‘赠礼’,把她当做商品一样出售,尼古拉也欣然接受。
仅是最为值得庆幸的,是尼古拉真的是一优秀的男人,真心对她,她也在这过程中爱上了尼古拉。
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意义上为尼古拉付出些什么,基本上是尼古拉在做着最危险的工作。
这一瞬间,初雪有形的唇瓣紧紧的泯住,有史以来感到一股极度的不甘心,但又无力辩驳。
是的,她就是一个花瓶,彻头彻尾的花瓶。
不是尼古拉的‘唯一’,是可以替代的存在,她能做到的,别人也能做到。
唯有尼古拉对她的心意不是。
“那…我该怎么做?”
紧接着,目光无助的看着真理,初雪翕动着朱唇声音无比的细微,充斥着十足的迷惘。
“这,你不比我更清楚吗?初雪姐姐。”
而摇的摇头,真理很快给予了答案。
“因为,初雪姐姐,你是谢拉格的圣女,不是吗?”
是如此的答案,真理粲然的笑道,令初雪犹若被点醒一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在陛下被刺杀,乌萨斯的政治局势定会掀起波动的时间里,你能为陛下做的,绝对比我,凛冬还有古米多,初雪姐姐,你应该对自己保持自信~”
蓦然想通了一切,也重新找到属于她的定义,没有尼古拉后,她要怎么活,又要怎么过。
没错,尼古拉,已承诺过不会抛弃她的,不是吗?那她需要做的,就是照顾自己,等待着尼古拉按照诺言娶她的那一天。
而当那一天到来时,初雪深知着她绝不会再要尼古拉这么‘随便’的对待她,她会有自己的资本和尼古拉据理力争,让尼古拉尊重着她的想法,还有她的决心。
谢拉格,则是改变这现状的一切,因为她是那里的圣女,不可替代的象征。
以及,那个男人,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