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对视着罗博斯特充斥着震撼的眼瞳,尼古拉嘴角上扬一道玩味的笑意讽笑道。
“但造成你女儿如此极端行为的,不就是你吗?像你这样的人父,国家的蛀虫。”
单单的一言让罗博斯特睁大自己的眼睛,望向尼古拉的眼神混杂着些许的迷茫,又有着被尼古拉忽然点明一般的醒悟。
“在你们贵族的眼中,平民就是一个供着你们的牲畜,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女儿接住难民,但朕问你,作为一个乌萨斯人,流着乌萨斯血的女人,你的女儿可曾关注过她祖国乌萨斯的人民?又可曾想过乌萨斯有多少人和他国的难民无异?”
而继续神色阴沉的冷言道,尼古拉逐渐的否定罗博斯特话中所有的内容,一句一句的攻陷罗博斯特心理的防线。
“你不曾悔改,把自己错误的价值观隐射到你女儿的身上,你们这种害国害民,还害自己后代的为人父母,其实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你的妻子凡是注意到这点,你的女儿绝对不至于会默许,说白,你的女儿早已不是头什么好熊,她会和你一样被处以绞刑,这全都拜你所赐!”
什么和自己的女儿没关系,什么自己的女儿‘善良’,统统尽是在放熊屁,就和强盗的父母就没有责任一样,真的没有责任,又怎会教育出一个强盗,而非一个英雄,一个正直的人。
苟不教,性乃迁;子不孝,父之过。
这句简简单单的谚语,这世间的父母又有多少能懂。
起码,尼古拉不觉得罗博斯特会懂。
把一个妙龄少女教导成一名抢劫他人甚至还能‘自圆其说’的恶徒,就这教育,还配称为人父?
没有凛冬对早露的殴打,也许,尼古拉心想着这个叫早露的少女一辈子都不会‘醒来’,活在那自己构造的那虚伪的面具下,还觉得自身的行为没有做错。
但在这世上,又有谁会来打醒早露的父母呢?
在他已干涉剧情的现状下。
早露的父母还活着的情况下。
保持沉默的跪在地上,这时,听完尼古拉讲述的一切,罗博斯特竟一道话都回不上来,整个的脸庞已无比的呆滞,连同着本人的眼神也是。
而这其中,罗博斯特的内心更多的是后悔,一种发自心底的悔恨,悔恨着自己的女儿竟做出那种事,更悔恨着自己为什么会把女儿教导成这样,明明只要他稍微要早露多重视点平民,早露就不会被牵扯进抢劫的事情,至少不是主谋。
没错,是他,给自己的女儿挖了‘坟’,还有他的妻子。
他,才是这罪魁祸首,最不值得饶恕要惩罚的人。
“当然,你想要你的女儿活下来,还不用被罚去开荒,也不是不行。”
最后,就当罗博斯特要停止思考,心灰意冷的放弃抵抗时,尼古拉骤然出乎反常的给予罗博斯特希望,令罗博斯特惊喜的浑身一颤。
“请,还请陛下明说!”
罗博斯特神情兴奋的狂喊道,已被喜悦冲刷的忘记礼仪,一听到他的女儿还有救怎能不欣喜,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他的女儿能活着,只要能活着都无所谓,他也相信着自己的妻子能理解。
终归,在这个女儿的身上,罗博斯特知晓他和妻子投入全部的精力。
纵然着他们的教育是错的,也不能改变早露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朕之所以处死约翰逊,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他是市长,必须负最主要的责任,但你不同,你再怎么和约翰逊同流合污,你始终只是主要担责的人之一,而你的地位,恰巧还有点用处,因此你对朕来说还算有点用,你应该值得庆幸。”
于是,没有在乎罗博斯特的失礼,尼古拉眼神冷淡的直视着罗博斯特的瞳眸说明道,深邃的瞳仁泛着莫名的光泽,难以看出其是在想些什么。
“朕,想要挑选一个新的市长,觉得你比较合适。”
之后,彻底的给罗博斯特摊牌道,尼古拉告知罗博斯特自己究竟是凭什么足以活下去的因素。
“而你担任市长期间,记住,朕会派你一个助手,以及今后,你要以助手的命令为优先,助手要你去做,你就去做,休要有无意义的不满和质问。”
是同情早露和罗博斯特这一父女吗?显然不是,纯粹是因罗博斯特的价值,在尼古拉的计划中,罗博斯特的存在本来即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将约翰逊处死一定程度上是‘灭口’,可也为的是空出这市长一个位置,让位给罗博斯特。
“同时你的人际交往,朕命令你统统舍弃,待会,你自己写个报告,将所有你知道的切尔诺伯格的丑事全书写出来,朕劝你不要隐瞒,如果被朕抓住马脚,朕不介意私底下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女儿死,还和你的妻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