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铿锵有力的声音,依然没有停下。
“还有其他的人,分不清是非,分不清对错,见到不公之举保持沉默,见到不公之事置若罔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莫非也是炎国君子的作风?若是这样,还请恕我孤陋寡闻,我自认为我不配和‘君子’们为伍!”
而且不单单抨击刘军明,还抨击在场刘军明在内所有吃瓜看戏的炎国贵族和学者,让许多还在回味着尼古拉刚刚言辞的贵族和学者不禁感到羞愧,一些自尊心高的人则是愤愤不平的目视起尼古拉,觉得尼古拉说的实在太过分,一点不给他们脸面。
“你…你!”
更不要说身为当事人的刘军明,指着尼古拉的张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被尼古拉的攻击气的老血都差点喷出来,当众对他如此的口头上的攻击,这叫他以后怎么见人,定会成为炎国文化界上天大的笑话。
区区一个平民!
“若是你不服,那还不妨跟我打个赌怎么样?”
继而,尼古拉玩味的笑道。
“我自认为和你不是一丘之貉,你大可当我是粗人,但是,若是你对自己的文化极为自信的话,那不妨在这跟我打个赌,谁就抱着脑袋从这清明楼滚出去,怎么样!?”
跟刘军明立下这一道赌言,无疑更令刘军明越为怒火中烧,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立这样的赌局,不是羞辱他又是何意,他要是不答,绝对日后会被人嘲笑胆小,脸面尽失。
“你说话算数?”刘军明沉声道。
“自然算数!”尼古拉冷笑一声。
“你们说够没?”
紧接着,惊蛰插足进刘军明和尼古拉的谈话。
“这里是比试文艺的场合,若两位还行过激之言的话,还请出去!想证明什么,还请两位用自己的文学艺术比较,各自见证下对方的本事。”
神态寒川般淡漠的厉声道,见证着把这文艺的比赛当做赌局的尼古拉和刘军明,担当主办方的惊蛰极为的不爽,这一次的文艺活动能说是她办的最差的一届,幸亏没什么媒体,不然丢脸都要丢到国际上。
理所当然更不爽的是尼古拉,这什么意思,歧视她炎国的人,还是在这场公然的场合,置炎国于何地,就不懂说话客套一点?打狗还得看主人啊。
“绘画比试,开始!”
进而目睹到尼古拉和刘军明两人倒很识趣的坐回座位上以后,惊蛰正式宣告比赛的进行,聚精会神起自己的绘画,囊括着尼古拉和刘军明同样,后者心里暗中发誓要尼古拉丢丑,前者则心中坦荡,每一画都不急不慢,时不时的还和陈聊下天,喝杯茶,倒像是过来享受生活的一样。
刘军明自然发觉到这点,暗中讥笑,笃定尼古拉是没有丁点的艺术细胞,马上就要露陷。
遗憾的是刘军明看不到的是,坐在尼古拉的旁边,一边冷语回着尼古拉话的陈的视线正一直的盯着尼古拉桌上慢慢描绘的画看,目光从未有一刻的偏离,一双美眸无意识的睁大轻启着朱唇傻眼在原地,被尼古拉画出的人给震撼。
是的,不是画中的人,是画出的人。
画,即是人。
漫长的两个半时辰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心有灵犀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有的没画完的人也只能不甘的停笔,甚是感到自己才艺不精。
进而随同着工作人员把每个人桌上的绘画矗立在桌旁当众展现出来的下一刻,有一幅画,则让众人蓦然的一惊。
不是别人,正是尼古拉会画出的画,是一名绝美的女子,站立于亭楼阁手握着书卷正缓缓的低下头,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画里的女人只露出侧脸还没回头,但画面的栩栩如生感足以看得出来绘画的精细,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几笔勾勒似云锦,点墨绘出心中情,精妙的不行。
“神画,神画!”
而下一刻,有一个人大叫出声。
“天啊,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能画出这种画来!?”
是一个老人,炎国德高望重的一名对画很精通的老学者,自座位上起身急速的往着尼古拉的方向踱步而去,一把的拿过工作人员手里的画欣赏起来,浑然不顾周围人迷茫的目光。
“这话为什么被称为神画?不就是一美人画吗?”
以至于在做的其中的一名学者贵族困惑的问道,这尼古拉的画是画的精美,但被称为神画,贵族认为未免太过,他家里也收藏几幅,自认为能跟尼古拉的画相媲美,若尼古拉的这画是神画,那他家中岂不个个都是神画?不合常理。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画岂是在这女子上?”老学者感慨的摇下头,直接代替工作人员把画展示给众人,都忘记自己拿的画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尼古拉的。
“此画,不是在这女子,是在这意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