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之下,杰罗纳开始通过吞噬蔓这种藤本植物吸取伊芙的“生命力”。吞噬蔓是一种喜欢吸收人力量的植物,但其本身是十分弱小的,而且也没有所谓的意识,单纯地依靠植物本能。
在研究吞噬蔓之后,杰罗纳把它们改造成了自己的“小玩具”,使其更加具有效率,同时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吸收生命力,那样会造成伊芙的死亡,却是杰罗纳所不想看到的。
如今,伊芙的残余价值已经到了渣滓的地步,能够利用的也就是喂饱自己的小玩具,杰罗纳可不会去想让某些男性对她做什么,因为那对他来说反而会让他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从而发生一些“大家”都不想的事情。
“蕾芙丽?梅扎兰斯……”
呢喃着这个名字,伊芙始终闭着双眸,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量支持她做这样奢侈的动作——没错,就是奢侈。平常人眼中最为普通也最为容易忽视的动作,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意识的动作,对她来说却是如此的困难。
在被作为废弃物之后,吞噬蔓的吸收力度就不再被限制,也就是说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流失自己的生命力。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实验:科学家将一个死囚犯蒙住眼睛,并把他绑在床上。
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让法官向死囚宣布对他执行死刑,牧师也祝福他的灵魂早日升入天堂。与此同时,他会被告知执行死刑的方法是放血。
随着法官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一位助手走上前去,用一小木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下,接着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水龙头打开,让他向床下一个铜盆中滴水,发出叮咚的声音。
伴随着由快到慢的滴水节奏,死囚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他感到自己的血正在一点点流失,并最终“失血”而死。
不说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生命力的流逝那种感觉是极其恐怖的。伊芙就这样始终“享受”着最可怕的刑罚,然而身怀悲哀的她并没有在意这些。或者对她来说死亡并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
她,还不可以死,她还必须把下一代传承下去。
找到那个孩子,找到那个带着“钥匙”的孩子,她会是七煌家族的“皇”!
难道,不行了吗?
她想到,内心的希望正在被逐渐地焚烧。
蕾芙丽?梅扎兰斯,那是她妹妹一般的存在,作为仅存的煌之一。她的力量并不比伊芙弱。甚至应该这样说。伊芙的治愈能力是最强的,但说到破坏的话却是蕾芙丽占据优势。
然后,时间太久了。和蕾相离别的日子到底有多久了?伊芙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已经开始模糊。
并不是她的记忆太差。也不是时间太久。而是实验的过程中对她的影响太大。
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各种痛苦的情绪和坚持的信念混杂在一起,最后变得浑浊不堪。
如今,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找到蕾芙丽?梅扎兰斯。却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明明,明明在离别的时候,就是她封印了那个孩子!
光明教廷可以根据圣战天使的特殊血脉寻找到他们的所在地,虽说也有范围限制,但绝对是非常可怕的,就像是他们对付斯卡雷特家族那样。
说来可笑,光明教廷用来封印圣战天使能力的封条转而被伊芙拿来封印了蕾芙丽,并使得对方进入了沉睡。
如今的蕾芙丽正在冰冷的柜子里安静地休眠,或许哪一天就会被人挖出来吧。
挖出来?没错,蕾芙丽躺着的柜子就埋藏在七煌家族的祖墓之下。
当年,光明教廷虽然为了实验而挖掘了七煌家族的祖墓,甚至朝地下多挖了数尺,却依旧没有触及到底下的密室。为了保证蕾芙丽会清醒这个低概率的可能性,伊芙特别建立了一个密室,连通了一个隧道,出口如今只有伊芙知道。
“哦,还是在这里吗?”
还是光,如同黎明的那阵光芒,给人希望的温暖。
不,那是错觉吧?伊芙没有睁开眼睛,尽管那阵光芒始终照射在她的脸上。她觉得那是自己失去太多时间,已经分不清楚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虚幻。
“嗯?你死了吗?”还是人声,似乎以前听到过?
以前?是啊,最近和人正常交流是在什么时候?
伊芙隐约记得,有一个喜欢睡懒觉的女孩偶尔会逛到这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