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德罗巴并不知道盗贼们的想法。就算知道他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更没什么时间了——被重点照顾的德罗巴身子被洞穿了心肺要害处,额头更是少了一小块,饶是如此这货竟然还没有完全死透,不得不让人感叹人的生命力之强大。
话虽如此,看他凄惨兮兮的模样,离死亡也没多少距离。看他无神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自己的一生,然后在走马观灯中耗尽了自己最后的生命。
“贞德,你先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留在这盗贼的话就全杀了吧。”叶白念吩咐道。但是等了半响也没有回复,不禁转过头,再次开口,“贞德。你在听吗?贞德?”
“哎?啊。啊。是,是的,领主大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那惊人的一幕中。贞德回起话来也有些结巴,“什么,什么事?”
“果然没在听吗?算了,我再一遍,这里的盗贼全杀了,其他跑掉的别管。”指着那些还在地上哀嚎的黑云盗贼团成员,叶白念显得尤为冷漠,“还有,把尸体全部焚烧,同时你还得派人城墙外面挖几道壕沟,唔,算了,壕沟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还是先让人把城墙修复一下吧。做好之后的话来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全,全部杀掉吗?”贞德睁大了眼睛。
“傻瓜,你既然在这里就知道盗贼是多么可恶的吧?”叶白念无语地按了按贞德的脑袋瓜,“这些盗贼上都沾了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何况,我们要是打算治疗他们,那么谁来治疗?就算治疗顺利,食物呢?住所呢?难道我们要养一群之前一直吞食民众财产的盗贼,然后让他们趁着某种时机背叛我们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如果是战场杀敌,贞德或许还不会畏惧,也不会软,可是让她杀那些毫无抵抗力的人,就算是盗贼也让她非常不适应。
“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也没关系——甘拓亚,你带人完成这个任务吧,有问题吗?”
叶白念突然朝甘拓亚叫了一声。
“领,领主大人!当,当然没有问题!”甘拓亚缩了缩脖子,他显然是被叶白念的强大战斗力给吓到了,连话也有些畏缩,不过在听到叶白念的命令时,倒是显得非常兴奋——和贞德不同,他并没有那么多心思,他仇恨盗贼,仇恨所有依靠吸食他们鲜血为生的家伙。而叶白念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会激动。
“甘拓亚……”贞德复杂地往了甘拓亚一眼,并没有大声叫住他,而只是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大人,领主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我觉得……”
“好了,你先跟我来吧。话等一下再!”叶白念想不到莉莉身上和阿尔托莉娅身上没有出现的问题会暴露在贞德身上——那也就是非常厉害的一种病,病的名字叫做“伪善”。倒不是伪善不好,只是要根据具体的人和物来对待。
比如,贞德更多是由于平时接受的思想教导才造成这种习惯思维的,用“怜悯”这个词来形容像她现在的心情大概也非常贴切吧。
“哦,哦……”
一路上,贞德低着头,默默跟随叶白念,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贞德,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回领主大人,我来这里快5个月了。”
才五个月吗?虽然不短却也不长啊,怪不得!叶白念点点头,指了指周围那些衣衫篓缕的路人。
“你知道是谁造成他们这样的吗?”
“这个,是,是盗贼吧……”
“盗贼应该只能是最重要的因素,更重要的是由于他们自身的绝望使得他们没有了抵抗的力量。人可以失败,但是不可以被打倒!一旦被打倒了,等待你的只会是日渐沉沦的黑暗。”到最后的“黑暗”两个字时,叶白念心中莫名一跳,“所以,他们现在最渴望得到的是能够带领他们真正站起来的希望之光!而你贞德,就是被他们所选中的一道光芒!”
“哎?我,我吗?可是,领主大人……”
贞德不好意思地挥着小,脸上都红晕一片。
“不需要什么可是,贞德。”叶白念摇摇头,“他们需要一个方向,一个指示牌,一个可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的人!你来到这里两个月就可以把我这块治理混乱的领地勉强规划一下,也算是非常厉害了!但是,这还不够,你如果还想要守护人民,那么就不能对自己的敌人犹豫!
我知道,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可是,对于那些本身就漠视了生命的盗贼来,死亡才是最好的惩罚。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了,只有你自己体会出来的才是最符合你的!”
仰头45度角,叶白念心中踏实想到:先装装b~
沉默了许久,贞德重新抬起头,道:“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领主大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哎?”我次奥,这是在什么?
“领主大人一定是为了自己的人民才打算背负这种罪恶的吧?果然,我和领主大人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无论是文化、力量还是觉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