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卫菡来了此处,庄毅等人赶忙朝着她问安施礼,心下却不禁觉得奇怪,暗道都这个时辰了,皇子妃怎地还未休息?!
“见过皇子妃。”
没有理会一旁的侍卫,卫菡径自走到了夜倾昱的面前,随后恭敬的施了一礼。
“臣妾方才准备安歇之际听闻外面一阵喧闹,仔细打听一番才知殿下这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知殿下可有受伤?”
说着话,卫菡状似关心的打量着夜倾昱,倒是一派贤妻作态。
闻言,夜倾昱神色未变,淡淡应了一声,“无碍。”
“殿下无事就好。”说完,卫菡忽然转头看向了惜瑶,眸中变得十分狠厉,“你竟然胆敢谋害殿下!”
“贱妾没有、贱妾不曾害过殿下……”
像是不敢相信为卫菡所言一般,惜瑶神色错愕的望着她,眼中充满了震惊。
“若非是你,这里哪来的这些乌鸦,分明就是你引来的。”扫了一眼门外的满地乌鸦,卫菡状似气愤的说道。
“皇子妃明鉴,贱妾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
“你还没有本事?深夜穿的这般衣不蔽体的来勾引殿下,你还敢说自己没有本事,怕是太过自谦了吧!”眸光嘲讽的落到惜瑶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卫菡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闻这话,惜瑶面上一时羞红,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双手拼命的捂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却偏偏顾此失彼。
见状,卫菡不觉冷冷笑道,“别遮了,你不就是为了让人看才穿成这样的吗?”
卫菡这话一出,不止是惜瑶,就连一旁的庄毅也不禁深深的低下了头,暗道皇子妃这话未免说的太过了。
倘或只是一名老嬷嬷或者是婢女还好,可她毕竟是贵为殿下的正妃,如此言辞怕是有失身份。
可相较于众人心中的想法,卫菡自己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她甚至正在为此刻能够教训惜瑶而感到沾沾自喜,哪里还会想到别的呢!
再说惜瑶这边,从那群乌鸦飞过来开始,她的思绪就已经彻底断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和想法。
此刻见到卫菡在此对她诸多辱骂,她也只是跪在地上流着泪,却根本无计可施。
相比之下,倒是一旁的香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
按理来说,姑娘来此处伺候殿下,这本就是皇子妃授意的,可她此刻怎地不维护姑娘,反而还一味责骂她呢?
实在想不通这一点,香兰便只能沉默无语的跪在惜瑶的身后,深怕此事将她也牵连到其中。
“殿下,依臣妾之言,这样狐媚子的人就不该留在府上,说到底也是她出身不高,是以才做出这般下贱的事情来,不若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吧!”
闻言,夜倾昱还未多言,惜瑶却顿时就坐不住了。
“不是这样的,贱妾是奉殿下之命来此弹琴,贱妾何错之有?”
“你竟还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若非是你那琴声引来了乌鸦,又怎么会酿成眼下这个局面!”
“琴声?!”听闻卫菡忽然提到了她的琴声,惜瑶却不禁一愣。
“自打你进府开始我便觉得你有些可疑,即便一个人的琴声再如何动听,可是哪里就能引来百鸟这么邪乎,可见你是个有算计的,刻意策划了今日这么一出戏来谋害殿下。”
“没有,贱妾没有理由害殿下,还望殿下明察。”
夜倾昱神色莫名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轻叩桌案,眸光暗沉一片。
见他一时没有说话,惜瑶便赶忙朝着他跪行了两步说道,“殿下,贱妾所言句句属实,贱妾哪里有那个能力去害您,更加没有那个胆量和心思啊!”
“是吗?”
也不知夜倾昱是不是相信了惜瑶的说辞,他竟只是这般幽幽的反问了一句,随后便依旧沉默着不再多言。
“贱妾不敢欺瞒殿下,真要说起来,贱妾近来会频频为殿下献曲,倒还是因着皇子妃的缘故。”似乎是被逼至了绝境,惜瑶也就彻底不管不顾了起来,竟直接将卫菡扯了进来。
一听这话,夜倾昱难得微微挑眉扫了卫菡一眼,随后方才问道,“哦?竟还有此事?!”
“回殿下的话,正是。”
“你少浑说,我几时指使过你做这样下流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心术不正,想这些个争宠的狐媚子手段,如今谋害殿下不成,竟然又来攀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