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杰雄对朱蕊越看真是越顺眼,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眼缘吧。呵,如此出色的人儿,誉儿似为知己也是正常,皇后也真是,竟然还能想到那去了。
“原来如此。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因为你们之前在护城河受了惊,正好又都在誉王府里,是以传你们前来,看看你们如今是否已无恙。”
“皇上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草民真是深感荣宠之至。”朱蕊见皇上似乎并无意刁难于自己,对着他会心一笑。
“蒙皇上挂怀,臣女感激不尽。”彭雨熏原以为皇上是要治朱桦,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心中暗暗气恼。
“皇后娘娘到!”
彭雨熏原本阴郁的心情因为听到皇后的到来而开怀不已,真是天助她也,呵,有皇后在那皇上也不会一直偏袒这朱桦的,哼。
“臣妾参见皇上。”李秀脸上含笑,步步生莲,举止优雅,目光若水,波光流转。
“皇后请起,过来朕这边。”颜杰雄见是李秀来了,也是眼中带笑,一脸柔情,这皇后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端庄得体,这也是他二十几年来一直如此宠她的原因。
不争不闹,谦和温柔,出事得当,待人以诚,她当上皇后以来,后宫一直雨露均沾,相安无事。
没有了后宫的纷纷扰扰,自然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他这个当皇上的,不用整天头痛那些女人这个告那个,那个告这个的。
这一切她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谢皇上。”李秀轻移莲步,款款上前。
“儿臣参见母后。”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
“免理。”李秀坐到,众人便齐齐上前请安。
李秀目光一转,幽深的看向一旁的朱桦,昨日她将朱桦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今日便传了她们三人前来,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这朱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心胸豁达,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只向往自由,无心朝政。”颜杰雄笑道,看似说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其实是在告诉李秀,这朱桦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人,应该是她对他有所误会才会如此。
“噢,那还真是可惜了,朱公子既然有此才华怎不会央国百姓出点力,为皇上分点忧?”李秀看着朱桦,无形中压迫感十足,好你个朱桦,才一小会功夫,连皇上都向着你,还真是不简单。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自认资质愚钝,不能担此重任。”朱蕊恭敬地作揖道,“草民生性自由散漫惯了,对于朝政也是一无所知,到时岂不是反而害了百姓们。”
“大胆!”李秀一声怒喊,脸上不怒自威,金灿灿的凤冠,摇摇晃晃,灿烂无比,绝色的脸上荡漾着严肃之情,“大胆朱桦竟然敢质疑皇上的话,你这是想说皇上识人不清、用人不当吗?”
颜杰雄本不觉得朱蕊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一听皇后如此说来,倒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轻皱眉心,目光炯炯的看着朱蕊。
彭雨熏见此,低垂着头,在众人看不见之处,勾起一抹笑颜。
“皇后娘娘所言差矣,皇上爱民如子,兴水利重民生,平四方安国本,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怎会是皇后娘娘所说的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怕是皇后娘娘太过敏感了些。草民只是自认不是那块料怕辱没了皇上的名誉。”
“母后,您确实是太过紧张了,朱桦没有这个意思的。”颜誉生怕李秀再度为难出言相助,只是却不想如此更是激怒了李秀,让她更是似朱桦为眼中钉了。
“皇后,朕也只是说说,既然朱公子无此意便也作罢,何须如此生气。”颜杰雄点点头,皇后今日似乎有些激动了点。
“皇上,臣妾只是……”李秀一听颜杰雄开口,立马变了神色,一脸的委屈表情。
“皇后不必多说,朕明白你的心意。”
皇上就是皇上,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便打住了皇后的兴师问罪,也安抚了皇后受委屈的心。
果然,李秀眼中波光婉转,似水温柔,又恢复到了温柔端庄的模样,她怎么忘了皇上最讨厌强势的女人了。
对着颜杰雄温柔一笑,接着用丝帕擦拭唇边的动作压下心中的怒气,颜杰雄这才缓和了脸色。
朱蕊实在是不明白皇后为何处处对他又成见,好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样,她不曾得罪过皇后啊。
或者是她有什么地方惹怒了皇后而自己却不自知,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朱蕊哪里知道皇后处处针对她,是因为怕自个的儿子被她给蛊惑了。
“草民失言之处还望皇上皇后恕罪。”衣袍一撩,朱蕊双膝跪地,眼中真诚而明亮。
“朱公子请起,朱公子说的都是实情,朕自是不会怪罪于你。皇后因刚来,才会误会,如今说开了也就好了。”
“多谢皇上、皇后不怪之恩。”
“听说你又住回誉王府了,这誉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李秀语气柔和,但却是暗藏利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尽是得意的神色。
颜杰雄一听,略微皱了皱眉,之前是挺皇后提起过,这事确实也是奇怪。
“回娘娘……”朱蕊刚想回答,却不想被颜誉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