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请跟我来。”
华莱士身后的屋子,分成前后两部分。
最外面是马厩,七八头褐色皮毛的马匹甩着尾巴,时不时埋下头,吃着槽里的草料。
平时应该打扫的很干净,粪便的气味儿很淡。
穿过马厩,是用砖块砌成的小屋,看起来十分简陋。
华莱士推门而入,带着两人来到卧室。
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子,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看到儿子的惨状,华莱士有些痛心,解释道。
“一个月前,他被人发现丢弃在城西的垃圾堆里。我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请医生治疗,可惜没有任何好转。按照医学上的术语,他们说孩子已经算植物人了,恢复的几率渺茫,还劝我放弃,给他一个痛快…”
华莱士语调哽咽,已经说不下去了。
看向这名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布莱克红着眼圈。
他盯着男孩搁在被褥外的手臂,上面满是伤痕。
那一瞬间,布莱克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跟这个男孩有同样的遭遇。他眼眶的泪水再也绷不住,奔涌而出。
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像贝尔那么活泼好动的人,肯定不愿意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吧。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得知亲人遇害,却又无力应对的那股迷茫感,足以击垮一个坚强的男人。
哭声,是会传染的。
想象着儿子遭受的折磨,华莱士眼圈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两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抱头痛哭。
待华莱士泪水哭干,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铃木乔桥才介绍此行的目的。
“你愿意参加吗?”
华莱士匍匐在地,似乎要跪下。
“我愿意,大人。”
铃木乔桥见状,连忙伸手去搀扶: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
“大人,您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这就是最大的恩情。看您的穿着,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按理说,你应该跟那帮贵族恶勾结,而不是为我们这种小民发声。您愿意冒着风险做这种事,值得受我一拜。”
“别这样,真要感谢,就好好听我的。说不定有办法,让大家不背罪责。”
华莱士和布莱克闻言,感到十分震惊。
他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没想到还有机会躲过律法。
“走吧,去下一家。你们要是方便,可以代替我出面。”
这次犯案,铃木乔桥要找到七位不同职业的受害者帮忙。